买完围巾，两人又去了护国寺吃了碗热腾腾的羊杂汤。
顾晞宸突然轻声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
她抬头，有些疑惑。
顾晞宸盯着她，“我那时候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徐薇没说话，低头继续吃。
她的耳根却越来越红。
吃完后，两人顺着胡同慢慢往外走。
顾晞宸忽然停下脚步。
“徐薇。”
“嗯？”
“我们两个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徐薇揉了揉鼻尖，并没有直接回答。
顾晞宸笑着把新买的围巾从她脖子上又拉高了一点。
“多围一圈，别感冒了。”
徐薇小声嗯了一声。
“想去哪儿转转？颐和园？北海公园？”
“你不是说你做了功课？你来安排。”
徐薇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点调侃。
“那就去北海公园，离得不远，看湖景刚刚好。”
湖边的柳树叶子已经掉得七七八八。
景区里游客不多。
顾晞宸买了两张票，两人进了园。
“你小时候来过北平吗？”
顾晞宸问。
“没。”
“之前一直在县里。”
“那今天算我陪你开了眼。”
“你不是第一次吧？”
“不是。”
他顿了顿。
“而且也没人陪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斜着看她一眼。
徐薇装作没听见，脚下却放慢了些。
走到湖边，顾晞宸忽然弯腰捡了颗小石子，朝湖面轻轻一甩。
石子噗通一声落水，激起一圈水花。
“你还会打水漂？”
徐薇瞧他一眼。
“小时候村口河边练的，练得多自然就会了。”
“那你教我？”
顾晞宸眼睛一亮，“成。”
他开始挑石头，挑了几颗大小差不多的，递给她。
“你别急，先弯腰，把石子握住，重心别飘……对，就这样。”
徐薇有些手生，扔出去几颗，都是咚的一下直坠水底。
顾晞宸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你是打算喂鱼吧？”
“你要不要试试被围巾勒脖子的感觉？”
徐薇眯着眼威胁他。
顾晞宸笑得更欢了，眼角都笑出了纹路。
徐薇扔了好几次才勉强打出了一道漂。
他在一旁鼓掌。
“成了！我说吧，你天赋好。”
徐薇撇撇嘴。
天色慢慢暗下来。
园子里灯光一点点亮起。
徐薇站在小坡上，仰头望着天色。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晞宸站在她身旁，轻轻摇头。
“还不知道。”
“你不准备回去了？”
顾晞宸一把揉乱了她的头发。
“我该离开徐家村了，只不过……”
徐薇察觉到不太对。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
顾晞宸并没有据实相告。
他摇摇头。
“不是，是家里有一些事情，我有可能就要留在北平了。”
徐薇一听十分诧异。
没想到顾晞宸也会留在北平。
这难道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冥冥之中自己跟顾晞宸之间关系匪浅？
徐薇想到这里，有些犹豫。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接受顾晞宸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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