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也没有被这下吓到,而是危险的跟太后对视。
“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杀了哀家不成?”
太后笑了起来:“母后说的哪里话,您养育过先帝,我自然不能对您怎样。”
“哼,哀家还以为你当了太后,便忘了哀家是先帝的母亲。”
“母后,您错了。”
太后眼底闪过笑意:“您怎么会是先帝的母亲呢?您的公主叫做幼晴,早年逃出宫外,嫁给了一个乡下的庄稼汉。”
这在她看来简直可笑。
堂堂一国公主,尊贵无比,却甘愿与那泥腿子生活。
太皇太后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原来你早就知道幼晴的下落,却一直不肯告诉我吗?”
“是啊,若是亲生女儿在身边,您哪里还有精力为先帝筹谋,先帝之所以能当成帝王,可少不得您的助力。”
太皇笑声得意,她眼睁睁看着太皇太后辛辛苦苦为先帝筹谋,助他登上皇位,却不知自己的女儿在偏僻的乡下,过着农妇一般的操劳日子。
“你!原来都是因为你!”
太皇太后彻底怒了。
若是早些让她知道幼晴在哪,她的孩子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
“母后,幼晴是自愿出宫的,可不是因为我。”
“要说起来,也是因为您,幼晴不愿待在您身边,呵呵,您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是失败啊。”
一番嘲讽,太皇太后眼底满是盛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哀家这样说话!”
太后转身,衣衫分毫未乱。
她得意开口:“您老了,母后就在这慈宁宫安享晚年吧,外面的事,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太后端着姿态朝外走,身后太皇太后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人离去,没有阻止。
太后走了,楼嬷嬷才出现。
她站在太皇太后身后,为她拍背舒气:“您别气,她都承认了,咱们的目的达到了。”
太皇太后早就听顾梨说过一回幼晴的事,如今再听一遍,并没有看起来这么激动。
一切都是演给太后看的。
人一走,她的情绪自然就收了起来。
一脸淡然看着门口。
“这皇后当真以为后宫都在她手里了。”
竟敢对她如此不敬,她倒要看看,还有多少手段。
顾梨和怀宁被宫女找了回去,说太皇太后在等她们。
怀宁拉着顾梨边走边说话:“你说太皇太后要和太后会说什么?”
顾梨笑笑,随意道:“或许是来给兰太妃求情也说不定呢。”
“太后会为兰太妃求情?她们往日不是对头吗?”
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就争宠这件事,兰太妃可没少气着太后。
“你也说了,是往日了,如今她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怎么能说太后是蚂蚱!这话可不能大声说,要是让人听见捅了出去,你就遭罪了!”
怀宁十分谨慎的四处看看,确认没有别人听见这话,才放心。
顾梨觉得好笑,怀宁有太皇太后这样的背景都小心翼翼的,到底是有多憋屈。
到了太皇太后面前,不见多余的人,顾梨还诧异了一下。
她问:“太皇太后同太后说完话了?”
太皇太后睨了眼顾梨,嗔道:“你以为我同她有多少说不尽的话吗?”
怀宁笑着打圆场:“太后如今掌管后宫,也是偶尔才来看太皇太后,当然有许多请安的话说了。”
“哼,她可不是来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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