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言駮马可日行千里,一路上萧纪安专门挑了小路近路,即便山中有那些虎豹豺狼,但一闻到駮马的气息,一个都不敢冒出偷来。
一直到日出破晓,駮马缓缓减速,气喘吁吁扭过头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萧纪安。
“是我着急了,先休息一下吧。”
萧纪安拍了拍駮马的脑袋,随即在河边抓了几条鱼喂给了駮马。
在駮马吃鱼和谁的时候,萧纪安脱下了裤子,清洗血迹之后找了一些草药嚼碎敷在大腿根上。
一路狂奔,駮马受不了,他也同样不好受。
这大腿和屁股早就已经惨不忍睹了。
“真是这一路赶过去,老子不得蛋都碎了?”
萧纪安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动作不停,一边烤着鱼一边用篝火烘烤洗干净的裤子。
待日上三竿,萧纪安整理好一切,翻身上马重新启程。
日夜兼程整整狂奔三日,萧纪安终于到了北门关。
战报中,萧家军退守的地方。
北门关地处险峻,而其城墙高大巍峨。
这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的关门,乃是始皇帝修建而成,到了如今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
此时北门关无数难民集结此处,正被士兵们挨个检查。
萧纪安抬手拍了拍駮马的脑袋,顿时駮马心领神会地发出一声怒吼。
城门口的战马纷纷受到惊吓,不过却并没有四处乱跑,而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此刻所有人目光全部落了过来。
入目便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月白长袍,腰间明晃晃地挎着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威风凛凛。
美中不足的是,坐骑竟然是一批杂毛马。
“让路!”
萧纪安声音冰冷,顿时所有难民纷纷让开两边,给萧纪安让出了一条路。
“这位大人,顾一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可携带兵刃进城!”
“让顾一滚出来见我!”
最后一句,萧纪安是运用了内里,声响如钟。
不过一会儿,一身甲胄的顾伯便小跑着出来了。
“世子?您、您怎么过来了?”
萧纪安根本不会打,而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顾伯身上,“废物玩意儿,让你保护爷爷,你就是这样保护的?”
顾伯惭愧地垂下头,“是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王爷……”
对上顾伯此刻的样子,萧纪安只觉得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爷爷他现在……”
“孟神医正在全力抢救王爷,但……但王爷所中的箭上涂了东西,只怕……只怕凶多吉少……”
“我要去见他!”
“是!”
萧纪安跟在顾伯身后。
来到将军府,只见此刻萧南柏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了银针,小腹缠着绷带,隐隐有血迹渗透而出。
在萧纪安进来的时候,萧南柏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萧纪安背后被的长枪,颤抖地张了张嘴,“你这……这臭小子,竟然真的破译了老子的密文……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吗?”
萧南柏此刻唇色铁青,面色更是一片惨白。
萧纪安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来。
“老不死的,一直这样嘴硬,承认自己老了不好吗?现在好了,不但自己成了这个样子,还将燕皇那老东西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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