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米行的售粮价格已经上涨到九十五文一升了。”有人来人群里传话。“按前两日的情况来看,待到今日他们收粮的人离去前,肯定会把收粮价格提到九十文一升!”
能常住县城里的人,自然都是家中小有资产的,脑袋都是灵光的。
侯府的人第一天结束时,收购粮食的价格是五十文,而各大米行的售米价格是四十二文。
不少百姓,纷纷跑去各将各大米行抢购一空,再倒卖给侯府的人赚取差价。
但是米行的人也不是傻子,更何况还是背后各大家族跟君名扬联合商量好的,侯府护卫怎么推动粮价,他们一清二楚。
不惜花了万两银子,不就是为了把君名扬跟自己拉倒一条船上,互相配合哄抬粮价,到时候能待价而沽吗?
只等米行内的不好直接涨价的第一仓百来石粮食被抢购一空之后,他们就开始根据侯府护卫的收粮价格提高售价。
侯府护卫五十文收,他们就卖五十五文。
百姓们赚不到利差,只好灰溜溜的回家去,从家中腾出粮食出来卖给侯府。
不少家里钱财阔绰的富户,又觉得其中有利可图,打算豪赌一把,拿出不少钱财去米行大肆购粮。
如今看到粮价格翻了这么多倍,他们那些以五十五文、六十文手收来的粮食,如今倒手一卖最少能赚三十几文,这可都是无本的买卖,纯利润啊!
“今早还是七十五文一升米,这才下午就涨了五文。如今几大米行又提了价格,恐怕用不了明日中午,粮价就能突破百文大关!”
站在人群中投机观望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们手上的粮食还是先囤着吧,说不定再等三日,粮价就能突破一百五十文大关!”
“那个什么侯爷家大业大,扬言要收三千石粮食,到时候粮价涨到二两银子一斗米,三千石粮食……呵呵,咱们怎么也得赚个盆满钵满!”
“杜兄所言是极,我等五两银子一石米,购进屯积了百余石白米,等到了米价格上涨到二十两一石再变卖给侯府,岂不是要赚千两白银?”
“我可是听说了,一位当朝侯爷每年的俸禄都是上千两银子,这位侯爷想必家底丰厚得很!”
“人家话都放出来了,想要借着赈灾赚取名声高价收粮,几大米行都不卖给他,粮价涨得再高也必然是会继续收购下去,不愿折了这面子。”
“三千石粮食万两银子,对一位侯爷来说肯定是小钱!”
“哈哈哈。”人群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有人笑,就有人哭。
城中当然也有百姓唉声叹气,这些都是些仅有二三亩薄田的县城百姓,虽然遭了灾,但朝廷却未曾下旨减免赋税。
如今朝廷苛税,二亩地便要上缴三石粮食的粮税,上完粮税之后三亩地也就只剩下了两石粮食,捆紧肚皮顿顿稀粥,堪堪够养活一家人。
看了看家中的余粮,好在穷苦百姓都有囤积余粮的好习惯,若不是灾民围城前趁着粮价未上涨买了些粮食,以如今的粮价,恐怕等不到明年庄稼长出来,他们就得被饿死。
这天杀的侯爷,就为了点名声,闹得粮食越发的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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