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一年税银一共就八百万两,除了各级官员的俸禄粮饷,工部还要采矿冶铁以备军械,再加上各地赈灾,秋冬季疏通运河。反正只能挤出一百八十万两,多的没有!”
李瀚一开口就把兵部的预算砍了三分之一,气得兵部尚书季羡差点跳过去跟他打起来,“不行,一百八十万两,光是西北、正北两处关隘的军饷粮草都不够!二百六十万两!”
“工部各处官道也需要修葺!”工部尚书杨凌云也跳出来,“还有陛下地宫修建一事!”
“最低二百三十万两,要不然你们自己去守边关去!”
“不给,没有!”
燕常照被吵得脑瓜子疼,“都安静!李爱卿,你先说说,疏通河道和赈灾需要多少银两?”
“回禀陛下,”李瀚拱手弯腰道,“臣与户部、工部官员商讨过了,赈灾一事至少需要五十万两银子。”
今年不少地方都受了大灾,赈灾一事却因为边关战事危急一拖再拖,以至于后来好几个受灾地区都闹了叛乱,光是平叛所花银两都超过五十万两了。
朝廷若是再不出手赈灾,外忧内患之下大燕危如累卵。
燕常照点了点头,也知道赈灾一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工部修葺官道、运河,建造大坝,需要多少银两?”
“禀陛下,至少也需要上百万两。”工部尚书杨凌云回复道。
“边关战事重重,各地叛乱丛生,不可拖欠银两。二百三十万两,朕批了。”燕常照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二百万两用于加强军备,三十万两调配云中郡。”
军队与火药,那可是关乎到他是否能一举成为天下第六位霸主,与那大越、大楚一争天下的关键,银两决不能克扣!
随后他又对李瀚以及杨凌云说:“李爱卿、杨爱卿,依朕所看,赈灾一事,三十五万两银子便够了,欠缺的银两百官募捐一二。”
“至于工部,官道不修影响战事,这笔银子不可省,不过河道疏通淤泥一事可以暂缓,待明年盐税收上来后再拨款清淤。加上运河修建以及重修河道大坝,六十五万两银子应该足够了。”
“先苦一苦百姓,骂名由朕来担。”扫了一眼底下颇有微词的众臣子,燕常照淡淡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只好退去。
虽然几位争银子的尚书心底多多少少都有这方面的打算,但是却不敢开口提。
毕竟这种处理方式是有可能酿成大祸的,把本该拿来赈灾的银子克扣掉,本该趁着秋冬枯水季清理河道,去年便是将这笔银子克扣了,才导致今年各地洪涝,百姓受灾严重。
也是因为赈灾款迟迟不到位,以至于各地叛乱丛生。
若是再不及时清理被洪涝抬高的河道,明年万一再遇上春洪夏涝,后果不可设想!
但是陛下金口玉言,定下的事谁敢反驳?
说不定明年各地风调雨顺呢。
新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