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陆砚修颇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上的男子,这人是谁。
他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秦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探了探秦渊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呼吸,只是伤势严重,需要尽快医治。
“快,找大夫!”陆砚修沉声吩咐道。
林羡回过神来,立刻安排人去找大夫。
大夫很快赶来,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秦渊的伤势,脸色凝重地说道:“伤口很深,需要立刻处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宋隋珠焦急地看着大夫,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大夫连忙开始为秦渊处理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纱布。
宋隋珠在一旁看着,心如刀绞。
“他会没事的,对吗?”宋隋珠转头看向陆砚修,
陆砚修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担忧。
他知道,秦渊的伤势十分严重,能否挺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处理完伤口,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已经暂时止住了血,接下来需要好好休养。不过,他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宋隋珠闻言,心中更加担忧。
她走到秦渊身边,轻声说道:“秦渊,你一定要坚持住……”
她的话音未落,突然,秦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冷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鬼魅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陆砚修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一声长嘶,飞驰而去。
他紧紧搂着宋隋珠,感受着她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
秦渊,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另一匹马上,由林羡的副将护送着,一行人朝着县城疾驰。
县城,小小的药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秦渊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宋隋珠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指尖冰凉,心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窒息。
“姑娘,这刀上有毒,”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神情凝重,“幸好救治及时,否则……”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宋隋珠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毒?
那些黑衣人竟然如此狠辣!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陆砚修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他剑眉紧锁,眼中闪烁着寒光,如同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到底是谁想要杀你们?”他语气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一旁的林羡斜睨了宋隋珠一眼,语气酸溜溜的:“谁叫宋隋珠平日里树敌太多,有人想杀她,有什么奇怪的?”
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连忙补充道:“咳咳,我的意思是,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万一那些刺客又来了……”
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宋隋珠的眼睛,耳根却悄悄红了。
陆砚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他走到宋隋珠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别怕,隋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一颗定心丸,让宋隋珠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但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这个秦渊,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一路跟着宋隋珠?
他看向宋隋珠,眼神中带着探究。
宋隋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关于秦渊,关于她的身世,关于那段被掩埋的过去,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将这一切告诉陆砚修。
“对了,”她岔开了话题,“你之前在战场上……还好吗?”
陆砚修点头,“我没事,安夏已经大胜了不是吗?”
“那……宋知舟和宋希珠呢?”宋隋珠问道。
陆砚修蹙眉,“大战后,宋知舟……下落不明!宋希珠……”似是想到什么,陆砚修心疼地看了一眼宋隋珠,“在快到安夏与乌什边界线的前一晚,宋知舟安排人把宋希珠送走了……”
“送走了?”宋隋珠一怔,“送到哪里去啊?那最后前往和亲的是谁呢?”
她心中似乎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砚修看着她一时间似乎难以开口,“隋珠……你……”
她拽紧他衣袖,“告诉我,是谁?”
“是……阿桃。”陆砚修叹了一口气,转过眸不去看她。
宋隋珠似是难以置信,心里似乎被揪起来一般,“那阿桃……阿桃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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