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笙抬眸看去,只见时子初掂量着手里的储物戒。
“母亲没少和父亲提你,我也是。”江晚笙说,“父亲对你一直很好奇,也有好感。”
时子初眨了眨眼睛。
这对吗?
按理说江家主不应该觉得自己是个狐媚子,然后警告她远离江晚笙吗?
“父亲不是那种老古董,而且他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江晚笙拉着时子初在台阶上坐下来,“这也算是爱屋及乌。”
时子初闻言,稍显放心的收起储物戒。
“虽然父亲没说话,但他对你的观感很不错。”江晚笙凑近时子初,脑袋几乎快要贴在她脸上。
时子初笑盈盈的看着他。
最后,江晚笙泛着红晕的脸颊挪开,脑袋一侧靠在时子初肩上。
时子初拍了拍腿,“别压肩膀。”
江晚笙挪开一些距离后躺在时子初腿上,仰面看着她,“若非你是星澜尊者的亲传,只怕父亲会开口和玉虚宗抢人。”
此话一出,时子初觉得江家主对她的观感岂止是不错,那简直好得没边了。
“酒酒。”
低沉寒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时子初蓦地回头看去,站在台阶尽头的星澜气息沉静冷漠。
他不知来了多久,看了多少。
时子初伸手托着江晚笙的脑袋将他扶起来,而后起身提着裙摆走上去。
细心温柔的动作让星澜深邃的眸光又冷了几分。
当初倒是他低估了。
江晚笙抬眸,隔着一段距离看向居高临下的星澜。
阴凉阴翳的眼眸中毫不掩饰对时子初的情感。
年轻人的无畏在他身上得到了体现。
星澜的情绪不怎么好,江晚笙亦是如此。
时子初走到星澜面前站定,从容淡定的样子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她笑容甜甜的,“师父。”
星澜看了眼时子初,目光再度落在江晚笙身上。
言下之意很明显,不介绍一下吗?
“江晚笙,江家少主。”时子初微微抬手介绍道,“也是我儿时的玩伴。”
儿时玩伴?
酒酒几乎不曾提过之前的事情,对于酒酒的过往他知道的不算很多。
可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人,对酒酒的儿时了如指掌。
真是很令人不爽啊。
公平起见,时子初朝江晚笙笑着开口,“星澜尊者,我师父。”
星澜倏地抬手握住时子初的下颚,将她的脑袋转回来。
下一秒,两人消失在原地。
江晚笙眸色骤沉。
这个居心叵测的老男人!
后山竹屋。
时子初望着星澜,眨了两下眼睛后才回过神。
生气不至于,但心情绝对不是很好。
不过问题不大,哄哄就行。
“师父?”略带疑惑的温软声音响起。
她伸手扯了扯星澜的袖子,轻而易举的拉开了他握住自己的下颚的手。
星澜沉静深邃的目光望着时子初,看似如深海平静,实则海面之下浪潮汹涌。
他心里盘桓了不少问题,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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