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进了帐中,将与骨连维之间谈话对萧肃展、韩秀木等人细细讲了。
萧肃展皱眉道:“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昭摘了帽盔道:“但讲无妨。”
萧肃展沉了沉才道:“圣上身边多的是应声附和之人,为何却要你提起?莫不是此事他心中也并无太大把握,唯恐朝中有人从中作梗,这才要王爷做个挡箭牌。如今朝中结党营私,七王当中尚还分了三派,因此储君之事定已暗流涌动,王爷此时奏报此事无异于山岳崩于阔水,恐要引得旁人心生嫉恨!”
金昭长长叹了口气道:“此事我焉能不知?只不过我若不迎合圣上,只恐咱们去了离京千里之外的寒北,骨连维发起狠来任咱们自生自灭,即便是不被北疆邻国灭军,也得饿死在寒风之中。
因此我才满口答应下来,正因如此他才应允拨粮五年,军中兵士可携家眷前往。如此一来军心可稳,五年之后定可丰衣足食,收复失地便指日可待!
萧肃展听了心中大大宽慰,喜道:“如此甚好!末将代全体将士多谢王爷恩德!反正明日王爷奏本之后咱们便远离朝堂是非,在寒北自可逐步壮大!管他娘的谁做储君!”
金昭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今日遇见贺京之子贺丘,与我争抢万宝斋中的慕远小间,与他同行的便有镇南王的小女,自他口中我便可知贺京对我极为不满,哪怕我已远离京师,因此明日早朝之上我二人必有一斗!”
天九忽地说道:“我看未必,说不定明日贺京还要求你。”
金昭一脸疑色,不由道:“此话当真?”
天九轻轻一笑:“明日见分晓。”
翌日,天色微明之时金昭与天九便已进了皇宫,金昭一人上了大殿,众大臣见金昭与七王列在一处,纷纷点头示意。
中京王站在八王之首,头上金箔双翅轻轻颤动,与金昭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骨连维上朝之后先望向金昭,见他脸色如常稍稍放下心来。心不在焉的听了几则喜报外加北疆屡有被犯的糟心事后,丛总管见其余人等不似有本再报,看了金昭一眼道:“哪位大臣还有奏本?”
金昭听了随即大踏步上前:“臣有本!”
骨连维连忙道:“你这新晋的镇北王爷可谓实至名归,速速奏来!”
金昭不慌不忙道:“多谢圣上垂怜,金昭诚惶诚恐。以下奏本乃是为我朝将来着想,还望圣上恕罪!”
骨连维点点头:“朕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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