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较大校尉走了两步,又转头对站岗小兵道:“定要好生照料马将军。”
小兵点头答应,几人缓缓走出大帐。天九坐在毛毡之上打坐,听得帐外那几人窃窃私语:“这姓马乃是中原朝的江湖人士,便如吴嘉贵一般,我看定然也是势利小人!”
“嘘!……你可知他武功高强,莫要被他听了去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赶紧散了吧!”
天九面沉似水并不理会,入定之后习练神灯照经。连日来修炼不辍,他只觉筋脉之中真气如平河江阔缓缓而流,丹田那处真气犹如泉涌。
若在以往,真气充沛之时总按耐不住要与人交手,可如今真气在体内好似蕴含江河湖海,心中却愈加平静。
不觉间已是二更时分,天九微微睁眼,只因他听到帐外传来夜枭之声,不由得双耳微微一动。
帐门边上守夜小兵已然蹲坐在地呼呼大睡,天九不去理他,再细细听了两声,身子忽的一闪便出了大帐,趁夜色几个起落急急飞出大营之地,帐外站岗近百兵士并未发觉。
天九循着夜枭之声在雪地之上疾行了二里多地,只见不远处山坡之上似是有黑影晃动,不知前路可有埋伏,驻足低声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山坡上的黑影寂然不动,一个冷厉的声音回道:“天九!你可知罪!”
天九听了后背发冷,此音颇为熟悉,好似多年前曾听过,不由仔细回想忽地道:“当年阵字关的领路人,是也不是?”
那人发出极短笑声:“呵!不愧是天字号的!正是老夫!你如何闯关我俱都亲眼看过,乃是天字号中较快的了。”
天九顿觉惊诧,不禁道:“看来我并非天字号中最强之人。”
那人哼了一声:“自然不是!”
天九笑了笑:“既如此,天罡九霄宝殿为何不派最强之人前来杀我?”
那人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笑了许久才道:“只因你不配!”
天九并不恼怒,淡淡道:“好的很,今夜你来此作甚?定不是要与我闲扯。”
那人顿了顿才道:“你已杀了影子,又杀了飞字营的四人,再要错下去,恐是要引得门主震怒,到那时定会令你生不如死!”
天九淡淡一笑:“门主神出鬼没,我天九从未见过为何要怕?什么生不如死,从小至今,我哪一刻不是生不如死?你少在此处唬我,岂知我当真是被你等吓大的,还要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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