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冷笑一声:“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他们今日插翅难逃。”
“只是如此强攻,我军也会有不少伤亡。”颙琰担忧地说。
阿桂点点头:“这是难免的。但只要能一举消灭苗民起义军主力,这些伤亡也算值得。”
战场上,石三保身边的敢死队成员越来越少,他自己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依然挥舞着长刀,不肯放弃抵抗。
吴八月看着石三保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一阵悲痛。他大喊:“大哥,你先走!我来断后!”
石三保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要死一起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原来是起义军的后续部队得知敢死队陷入困境,赶来救援。
石三保听到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高声喊道:“兄弟们,援军到了!杀出去!”
起义军敢死队与后续部队会合后,士气大振,再次向清军发起猛烈攻击。清军一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在将领的指挥下稳住了阵脚。
阿桂看到局势有些失控,立刻下令:“加大兵力,务必将他们全部歼灭!”
清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义军重重包围。石三保看着周围如铁桶般的清军,心中明白此次凶多吉少。但他依然镇定自若,对身边的兄弟们说:“我们为了苗疆而战,死而无憾!”
战斗持续到黎明时分,起义军虽拼死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伤亡惨重。石三保、吴八月等人在混战中与部队失散。
石三保身负重伤,躲在一片树林中。他看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心中满是不情愿。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刀。
来人是吴八月。他找到了石三保,看到大哥伤势严重,忍不住流下泪来:“大哥,我们……失败了。”
石三保缓缓摇头:“不,这不是失败。只要苗疆的火种还在,就还有希望。”
“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吴八月无助地问。
石三保沉思片刻,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养伤,联络其他兄弟,退向贵州,与我大哥石柳邓汇合,等待时机再次杀回来!”
与此同时,清军大营中一片欢腾。阿桂向颙琰拱手道:“殿下,此次大败苗民起义军主力,苗疆之乱指日可平。”
颙琰微笑着点头:“阿桂将军此次立下大功。不过,切不可掉以轻心,仍需继续搜捕残余的叛军势力。”
“是,殿下放心。”阿桂恭敬地回答。
清军开始在湖南苗疆地区展开大规模搜捕行动。他们挨家挨户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义军的地方。许多苗民因此受到牵连,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石三保与吴八月在逃亡途中,看到苗民们遭受清军的迫害,心中悲愤交加。石三保咬牙切齿地说:“清军如此残暴,苗民们的苦难更深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解救大家。”
“可是我们现在势单力薄,能有什么办法?”吴八月无奈地说。
石三保思索良久,说:“我们去联络其他山头的苗民部落,说服他们加入我们。只要团结起来,就还有力量与清军抗衡。”
于是,两人忍着伤痛,开始了艰难的联络之旅。他们穿梭在苗疆的山林之间,拜访各个部落的首领。然而,许多部落首领在清军的威慑下,对继续作战心存顾虑。
“石三保,你们这次失败得如此惨烈,我们若加入,岂不是白白送死?”一位部落首领忧心忡忡地说。
石三保诚恳地说:“首领,清军的安抚只是假象,他们对我们苗民的压迫从未停止。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反抗,苗疆的未来将永无宁日。”
“话虽如此,但我们实在是害怕重蹈覆辙啊。”另一位首领摇头叹息。
石三保看着他们,坚定地说:“我知道大家有顾虑,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上次失败是因为中了清军的埋伏,这次我们吸取教训,前去贵州与我大哥石柳邓汇合,一定能成功。而且,我们为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苗疆的子孙后代。”
在石三保的努力劝说下,一些部落首领被他的诚意和坚定所打动,决定加入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石三保联络到的部落越来越多,一支新的义军力量逐渐形成。
而在清军这边,阿桂认为苗民义军已被彻底击溃,放松了警惕。他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其他事务,对苗疆的控制也有所松懈。
颙琰察觉到阿桂的态度变化,提醒道:“阿桂将军,苗民起义军虽主力受挫,但残余势力仍不可小觑。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阿桂不以为然地说:“殿下多虑了。那些残余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翻不起什么大浪。”
颙琰眉头微皱:“桂中堂切不可大意。苗疆之地山高林密,易守难攻,若他们重新集结,恐怕又会生出变故。”
阿桂虽嘴上应承,但心中并未将颙琰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阿桂疏忽之时,石三保已完成了新义军的初步组建。他深知清军实力强大,不能贸然进攻,于是决定先在湘黔的大山里进行秘密训练,提高起义军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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