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历两千零二十五年九月初九日。
此令一出,天下皆惊。
此令一出,天下震动。
人皇宫内,夏皇震怒。
御书房中的龙纹砚台被他一把扫落在地,墨汁溅满了金丝楠木地板。
";好一个秦战天!";夏皇额角青筋暴起,龙袍袖口无风自动,";未经朕的谕准,竟敢擅自颁布这等王令,行废兴之举!他这是要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侍立两侧的宫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一旁侍卫小心翼翼地捧来茶盏:";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夏皇一把挥开茶盏,上等的青瓷在地上摔得粉碎:";传旨!即刻召秦战天进京见朕!朕倒要看看,他秦战天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在殿内气氛凝滞之际,一道苍老却稳健的身影缓步踏入御书房。来人须发皆白,手持紫檀拐杖,每走一步都带着历经沧桑的沉稳。
";陛下,雍州已成大势。";老者声音低沉有力,";此刻降旨申饬,非但于事无补,反会适得其反。";
夏皇闻声转头,凌厉的目光稍稍缓和:";赵公来了。";
皇师赵旺德躬身行礼,腰间悬挂的先帝御赐玉佩轻轻晃动:";老臣冒昧进言,还望陛下息怒。";
殿外雷声渐歇,暴雨却骤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赵公缓步上前,拾起地上散落的奏章,动作沉稳而从容。
夏皇面色阴沉如墨,指节在龙案上叩出沉闷的声响:";那依赵公之见,该当如何?";
赵旺德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衣袖,苍老的手掌轻抚过奏章:";陛下明鉴。";
他微微躬身,银白的须发在烛光下泛着微光,";老臣以为,朝廷当顺势而为,将这道王令擢为皇令。强掳民女本就有违人和,陛下若借此整顿修真界风气,正是收拢民心的良机。";
夏皇眼神微动,指尖的叩击声渐渐缓了下来。
";反之...";赵旺德轻叹一声,";若因此降罪雍州,只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夏皇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缓缓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那便...依赵公所言。";
赵旺德整了整衣冠,郑重地行了一礼:";陛下圣明。";他银白的须发在烛光下微微颤动,声音洪亮却不失恭敬。
殿外雨声渐歇,只余檐角滴水声声。夏皇睁开眼,目光已恢复平静:";赵公今日不宣而入,想必另有要事?";
赵旺德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双手呈上:";陛下明鉴!老臣今日冒昧进宫,有一紧要之事要呈于陛下预览。。";
夏皇眉头微蹙,指尖在龙案上轻轻一顿。作为赵旺德一手教导的弟子,他深知这位皇师从不轻易深夜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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