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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米田里的狼(1 / 2)

这样明目张胆的占集体的便宜可不行,架不住她们零星搜刮。

有一次来了两个胆子大的,她们进了地里采摘猪食材,周顺明确地告知我们应该将那两个女人赶走。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朱头却在背后悄悄地阻止了这次行动。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他用一种极其猥琐的目光色眯眯地盯着那两个少妇,并毫不掩饰地说道:“这俩女的啊,要弄就弄那个小个子的,可别碰那个大个儿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生子不禁好奇地问道:“为啥呀?”

老朱头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应道:“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懂啥!瞅瞅那个大个的,我们胡子叫“洋马”,一眼望去就知道没啥意思;再瞧瞧那个小个的,我们叫“小鹿“,必定是精致得很呐。”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两个女人来。果然如老朱头所言,那个大个子女人身材消瘦,面色蜡黄,毫无生气可言;相比之下,小个子女人则显得圆润许多,胖乎乎的脸蛋犹如熟透的桃子一般粉嫩可爱,还带着几分迷人的红晕。

如此一来,确实是小个子女人更讨人喜欢一些。

看到老朱头这般口无遮拦、满口秽语,我心中暗自纳闷儿,这家伙怎么如此粗俗不堪呢?

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得知,原来老朱头年轻的时候曾经当过所谓的“胡子”,也就是土匪。

那些打家劫舍、强占民女的勾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获悉这段不光彩的过往之后,李生子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直接开口询问老朱头:“您老人家当年到底睡过多少女人啊?”

面对这样直白的问题,老朱头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哎哟哟,这哪能数得过来哟!不过十几个或者二十几个总归是有的啦。”

紧接着,我也跟着追问道:“不是都说解放以后所有的胡子都被政府给枪毙了嘛,咋您就没事儿呢?”

老朱头嘿嘿一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解释道:“还好老子机灵,瞅准时机提前溜回来了,要不然呐,这颗脑袋恐怕早就搬家咯!”

一边劳动一边闲扯蛋会感觉那日子过得飞快,而且笑口常开还不累……

寒冷的冬季来临了,我有幸加入了大队的文艺宣传队。

当时,我们正在排练经典京剧剧目《智取威虎山》,而我则饰演其中的一名土匪角色。

记得那天,我们来到了自强三队准备进行一场精彩的演出。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意外发生。

当时,剧情正发展到我要去抓捕由李清伟饰演的李勇奇这个关键场景。只见李清伟单手握着一把木头猎枪,与我们这群“土匪”展开激烈的搏斗。

或许是因为我太过投入于角色之中,表演得十分卖力,让李清伟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他突然临场发挥,情绪激昂之下,竟然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木头枪猛地向前一戳。

说时迟那时快,那尖锐的木枪头不偏不倚地刺在了我的下巴上!

瞬间,一阵剧痛袭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地低下头。紧接着,温热的鲜血便顺着我的下巴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一滴、两滴……很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脚下的舞台。

台下原本沉浸在剧情中的观众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整个剧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这场戏自然也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关键时刻,温世义安慰大家不要惊慌,并迅速组织人员采取紧急措施。他亲自赶着马拉雪爬犁,以最快的速度将受伤的我送往大队卫生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负责处理伤口的赤脚医生却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居然用碘酒直接对我的伤口进行消毒!

回到家后不久,我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肿胀得愈发厉害。家人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再次将我送往永久卫生所,希望能得到更专业的救治。

在永久卫生所里,经验丰富的黄奇医生看到我的伤势和之前错误的处理方式后,气得差点当场骂出声来。

他毫不客气地指责道:“自强那边的那个卫生员简直就是个糊涂蛋!怎么能用碘酒这样刺激的东西直接给伤口消毒呢?”

随后,他立刻着手重新为我清洗伤口、敷药包扎,并给予了一系列细致的治疗建议。然后我就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直到渐渐康复。

这工夫就有闲暇时间思考,怎么去解决文艺队存在的问题。瞧瞧这支文艺宣传队都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那叫一个乱啊,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先说说节目吧,真是毫无看头可言。表演形式单一、内容枯燥乏味,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再看看管理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完全跟不上节奏。整个队伍松松散散,毫无组织纪律性可言。

就这么个情况,社员们能有多少观赏热情?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甚至有些直接打起了瞌睡。

明年说什么我也要亲自出马,好好地给他们指点一番。从节目策划到人员安排,从排练监督到舞台呈现,每一个环节我都要严格把关,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就不信了,经过我的悉心指导,这支宣传队的素质还不能连上几个台阶?非得让他们焕然一新,成为咱们大队最受欢迎的文艺团体不可!

冬去春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我又来到了熟悉的苗圃开始工作。

和往常一样,身边依然是那几个相熟的老伙计们。大家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儿,一边闲聊着各种趣事。

中午吃饭嘴巴也闲不住。

突然,李生子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哎,老朱头,你这一辈子有没有杀过人啊?要是有的话,到底杀过几个呀?”

听到这话,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众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将目光投向了老朱头。

只见老朱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咱可不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咱们呐,只想要钱,还有漂亮的女人就够啦!”

说完,还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等老朱头离开后,李生子凑到我身旁,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兄弟,我跟你讲,我觉得这老朱头绝对杀过人!你没瞧见他说话时那股子狠劲儿嘛!上次三队的老牛,听说就是找他给干掉的。连老牛那样的大型牲畜他都能摆平,杀个人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听着李生子绘声绘色的描述,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对于土匪来说,不杀人哪里来的钱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金秋时节。一天中午,我们正坐在树荫下歇息,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突然从东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待这人走近一看,我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满脸、满脖子都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色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爪子抓挠过似的;两只胳膊的衣袖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露出来的胳膊上也是伤痕累累,有的地方鲜血不断渗出,看上去十分可怜。

那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惊恐万分地喊道:“不好啦!我刚刚在苞米地里碰到狼啦!那家伙可凶了,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

他说那个时候,他正专心致志地掰着苞米,突然间,一道黑影从旁边猛地窜了出来!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哪家跑出来的调皮狗狗呢。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惊恐万分——那黑影竟然毫不留情地朝他飞扑过来,直冲着他的脖子狠狠咬去!

刹那间,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反应过来。他不顾一切地与那只凶猛的野兽翻滚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苞米杆儿纷纷倒地,场面混乱不堪。

也不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持续了多久,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

终于,经过一番殊死较量,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力量,成功地将双手死死掐住了狼的脖颈,直至那畜生再也无法动弹。

有人好奇地问道:“那狼现在在哪儿呢?”

他气喘吁吁地回答道:“还在苞米地里躺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李生子他们几个胆子大的人立刻拿起锋利的镰刀,紧紧跟随着那位姓颜的人,急匆匆地朝着东面的苞米地奔去,准备将那只死去的狼给拖回来。

而我,走到门口坐下来,心情既紧张又期待,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归来。

要知道,从小到大,关于狼的各种恐怖故事可没少听。

时不时就会有人绘声绘色地讲述“张三”昨晚偷偷溜进屯子里,把谁家辛辛苦苦养的肥猪给赶跑了;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说,昨儿夜里张三居然跑到人家门前一阵乱敲,吓得那家老小一晚上都不敢合眼;更有些大人喜欢拿张三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

只要孩子一哭闹,他们就故作惊恐地大喊:“哎呀呀,谁要是哭让张三听见,张三就要来吃人啦!”

久而久之,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中,狼简直就是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存在。所以啊,今天难得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真正的狼究竟长得什么样子,我的好奇心早就被勾得满满的了。

众人翘首以盼,苦苦等待了许久之后,李生子等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然而,令人大失所望的是,他们竟然是两手空空地归来。

这个结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失落与沮丧之情。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其中更有人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小颜子这家伙就是个满嘴胡言乱语、扯他妈的王八犊子!”

李生子赶忙开口解释道:“大家先别着急骂人啊,其实小颜子并没有撒谎。当时,他确实成功地将那头恶狼给掐得昏死过去。只是他以为狼已经死透了,便兴冲冲地跑回来叫我们前去帮忙。可谁能想到,就在他离开的这么一小会儿工夫里,那头该死的狼居然又缓过劲儿来了!你们要是没亲眼见到那个场面,绝对想象不到有多惊险!”

说到这里,李生子顿了顿,接着描述起当时的情景来:“你们知道吗?那片苞米地里,足足有老大一块地方的苞米杆儿,都被小颜子跟那头狼给扑腾倒地了。而且呀,现场还遗留着不少狼毛呢,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听到这儿,原本对小颜子心存怀疑的人们也开始动摇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我站出来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你们瞧瞧小颜子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抓痕,如果是一般的野狗造成的,怎么可能会如此严重?依我看呐,兴许是那头狼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剩下,这才会被小颜子侥幸掐晕过去。要不然的话,小颜子这次恐怕真是凶多吉少喽!”

我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不禁为小颜子能够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不已。

这一年初冬时分,寒风凛冽,天地间仿佛被一层薄霜所覆盖。就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县文化馆决定在风景如画的双山水库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培训班。

消息迅速传遍了各个乡村大队,每个大队都需要抽调出两名人员参加此次培训。经过一番筛选和商议,我们大队最终指定了我和来自四队的于刚前往报到。

说起于刚,那可是我的同班同学,他有着一副颇为出众的嗓音,唱起京剧样板戏来可谓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还记得他上学的时候,别的同学都是背着书包去上学,而他却与众不同地背着一个精致的书箱子。这个特别的书箱子可不是随便买得到的,而是由他那位精通木匠手艺的父亲亲手打造而成。

于刚的家就坐落在自强大队小学校的西边,所以我也曾有幸见过他的父母。他家的房子分为东西两屋,东屋便是于刚一家居住之所,而西屋则住着一位形单影只的单身汉——也就是那个负责管理苗圃伙食的老朱头。

不知从何时起,关于于刚母亲和这位老朱头之间的一些传闻开始在村子里悄悄流传开来。渐渐地,这些流言蜚语越传越广,最后几乎整个大队的人都对此有所耳闻。面对这样的情况,于刚并没有选择逃避或者否认。

记得有一次同学们聚在一起闲聊时,他无意间提到了这件事情,并流露出些许自卑的情绪。虽然他当时没有明确说出自己感到自卑的具体原因,但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知道他所说的那些话背后真正的含义所在。

刚刚入冬的阳光还很暖和。此时的田地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真的就是一望无际。我们两个翻过南沟,顺着田地里的毛道一直向上坡攀行。

我一边走,一边向西边了望,心里在想着徐倩影能不能也被永久大队指派,也能参加这次的文艺培训?我一路走,一路望,始终没有望见她的身影,这让我十分的失望。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也许这种喜欢在永久学校就已经萌芽。那是因为从她偷偷瞄我的一瞬间,我就捕捉到了某种心灵感应。

到了公社中学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喜欢也是与日俱增。

如果哪一天见不到她,或者是她哪一天休学不来上课,我的人整个一天都感觉空落落的。觉得干什么都没有意思。

每当我们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尽管相隔距离稍远一些,但是,只要彼此能够相互望见,心中自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就连在发作业本子的时候,如果看到我与她的本子紧挨在一起,也会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也是一种幸福。

双山大队坐落在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这里总共有两个自然屯。其中,大队所在之处乃是一个规模较大的屯子,人口相对较多,生活气息也颇为浓厚。

整个大队被划分为五个生产小队,社员们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地从事着农业生产活动。

在这个屯子的脚下,一座宏伟壮观的水库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

这座水库是近年来全公社齐心协力共同修建而成的最大水利工程,耗费了无数人的心血与汗水。

正因如此重要且意义非凡,它的管辖权直接归属公社所有,受到严格的管理与监督。

走进水库那宽敞的大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幢崭新的正草房。这排房屋足足有十几间之多,功能各异。

其中不仅设有温馨舒适的办公室以供办理日常事务;还有干净整洁的厨房,以供工作人员和外来人员用餐;此外,宿舍区域为那些长期坚守岗位的人们提供了休息之所,使他们能够养精蓄锐。

而仓库则整齐地存放着各类物资和工具,确保水库运行所需物品一应俱全;最后,马厩里饲养着数匹强壮的马匹,它们在运输和种田工作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水库不仅拥有广阔的水域用于养殖鱼类,而且周边还开垦出了一些肥沃的土地等待耕种。这些土地为水库带来了额外的收益,同时也进一步促进了当地农业的发展。

县文化馆特意派遣了两位优秀的培训老师来到此地。那位身材高挑的老师姓孙,而稍显矮小的则姓杨。他们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只为给这里的人们传授知识和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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