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沉默片刻,缓缓道:“罢了,看在你们并未大肆杀戮的份上,暂且饶你们一命。但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下山抢戮,那黑风寨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碧云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包玉米种子丢给高山,“这是玉米种子,你一会跟着旱,当然如果你们现在都吃了也行,那就等着饿死吧,以后一定没有人会给你们这些种子了!”
高山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贵人,小的一定留着做种子,不会吃掉!”
夏柳忙把红薯如何做种种植、玉米如何播种都告诉了高山。
碧云眉头紧锁,正欲再问,这时,一名护卫匆匆赶来,低声回禀了几句。碧云听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对高山道:“你且起来吧,今日所说之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若你所言属实,自不会为难你们村子;但若你有半句虚言,你们的性命……”
高山连连磕头道:“贵人放心,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碧云不再理会他,带着护卫们转身离去。高山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这位贵人到底会如何处置大当家,也不知道自己的村子能否躲过这一劫。
而碧云这边,回到山寨门口,就看到那位大当家和他的那一堆小弟被绑在一起,身上的伤看着粗粗包扎过。
碧云目光扫过众人,冷冷开口:“将他们带回去,仔细审问,我要知道他们与黑风寨究竟还有多少牵连,以及是否还做过其他恶事。”护卫们应声而动,将大当家等人押解着往山寨外走。
护卫长带着众人来到山寨外一处隐蔽的山谷,这里地势开阔,四周山峦环绕,是个审问的好地方。护卫们将大当家等人粗暴地扔在地上,大当家疼得闷哼一声,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碧云站在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冰冷如霜:“说吧,把你们和黑风寨的所有勾当,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若有半句隐瞒,你们知道后果。”
大当家抬头看了碧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贵人,我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当初黑风寨被官军剿灭,我侥幸逃脱,来到姐姐的村子。见村民们生活困苦,就想着带他们找条活路,这才落草为寇。我们真的只抢过两次财物,没杀过人啊。”
碧云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黑风寨臭名昭着,你们这些余孽能有什么好心思?说,你们和黑风寨是否还有联系,是不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阴谋?”
大当家连连磕头,“贵人明察啊,自从黑风寨覆灭后,我们就和他们断了联系。我们只是想在这山上苟且偷生,哪敢有什么阴谋啊。”
这时,大当家身边的一个小弟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大声说道:“贵人,我知道一些事。大当家虽然嘴上说和黑风寨断了联系,但其实我听说他一直在暗中联系黑风寨的残余势力,想要找机会东山再起。”
大当家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对着那小弟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联系过黑风寨的人了?你个小人,想陷害我!”
那小弟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大当家,你别不承认了。上次我在你屋里,亲眼看到豹哥给大当家商量事情,小人还听到他们说等时机成熟……”那小弟说到这里偷偷用眼角看了碧云一眼,又接着道:“后来他们俩看到小人就不说了,后来等小人出去,小人又有事回去结果就听到他们说要进京帮一位贵人的忙,后来大当家还出去了三天……”
大当家气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揍那小弟,却被护卫们死死按住。他冲着碧云喊道:“贵人,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出去过,我也没有和豹哥……”
碧云对着那个小弟道:“豹哥是谁?”
小弟道:“豹哥是黑风寨军师,和黑风寨大当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黑风寨的二当家大当家的表弟,豹哥算是三当家,不过豹哥经常在外面跑,好多事都是豹哥联系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很听豹哥的,豹哥是童生。”
碧云看着他们争吵,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她转头对护卫长说道:“你们去搜他的屋子,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回姑娘,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搜到一千两银票和一百多两银子,还有一匣子珠宝……”护卫长把单子递给碧云,同时道。
大当家听到护卫长的汇报,脸色变得煞白,他藏的那样隐秘都被这些人找到了,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他瘫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碧云冷冷地说:“说吧,把你做过的事情交待清楚,不然让你见识一下刀剑长什么样。”
护卫们闻言,纷纷拔出刀剑,大当家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贵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说,你帮什么贵人办了什么事?”
“……让小人和一群人绑架当今的尊贵郡主,不过小人只是去凑数,小人没有动手,小人没有办法,豹哥让小人去,小人不敢不去……”大当家被吓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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