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看着她利落离去的背影，心头却有些沉重。
炼化那枚邪种的最后关头，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能量波动。
那感觉，和雪山深处那个山洞里的能量脉动，几乎一模一样。
墨家提供的车悄无声息地滑进废弃工业区的深处，隐入一片浓重的阴影。
车灯灭了。
四周死寂，只有风刮过破败厂房时，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响。
“地图上看，主入口守卫最严。”
张俊的手指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划过，幽幽的光照亮他紧绷的侧脸。
“侧面的通风管道，是唯一的突破口。”
“墨家的人在外围接应。动手的话，信号会同步给苏沐清。”
林雪检查了一下腰后的小包，里面是几支特制的冰针，还有高压缩的营养剂。
“走。”
她拉低了帽檐，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
两人动作极快，身影几乎和断壁残垣融为一体。
研究所的外墙布满斑驳的锈迹，铁丝网上挂着褪色的“禁止入内”警示牌。
角落里，监控摄像头的红点有规律地闪动。
张俊侧耳听了听，朝前方拐角指了指。
“两个，固定的。”
林雪手腕一翻。
两点寒星脱手，没入黑暗。
扑通、扑通。
两声极轻微的倒地闷响过后，再没别的动静。
通风管道的入口锈得厉害，勉强够一个人钻进去。
张俊在前，林雪跟在后面。
管道里一股铁锈和陈年灰尘混杂的味道，又窄又闷，让人喘不过气。
爬了大概十分钟。
前面出现一个往下的岔口。
“就是这儿。”张俊声音压得极低，先滑了下去。
几盏应急灯发出惨白瘆人的光。
空气里飘着一股消毒水也盖不住的、若有若无的腥甜气，还有点阴冷。
“这边。”
林雪指向一道不起眼的合金小门。
门禁系统已经被从里面破坏了。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灯火通明，亮得刺眼。
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探头。
两人贴着墙根的阴影快速移动。
张俊把感知放到最大，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和气流的波动。
转过一个弯。
前面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
一个巨大的环形空间。
厚重的防弹玻璃墙后面，竟然是一个正在运转的庞大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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