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的寝殿内人仰马翻。
永乐帝进门的时候,三皇子正跪在床边瑟瑟发抖,脚边还有个已经摔碎了的玉碗,棕褐色的汤药撒了一地。
永乐帝的声音骤然出现,“怎么回事?!”
三皇子吓得抖了抖,慌乱地回过头。
永乐帝这才看见了云贵妃的脸,七巧流出黑血,显然是中毒身亡。
“儿臣……儿臣不知道!”
三皇子的牙齿都在打战,跪行着后退两步,避开了膝盖边的碎瓷片,“儿臣来的时候,母妃正在吃东西。喝了一口安神汤以后,就说心口疼。”
永乐帝站在云贵妃的床前,看着云贵妃静静地躺在榻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不敢上前。
深吸了一口气,“给朕查!”
姚昭昭余光扫过地上的药渣。
能将这件事嫁祸给三皇子,显然是最好不过。
该如何不引起怀疑呢?
与此同时,江太医被急召而来,跪地行礼后,仔细地检查了云贵妃的口鼻,又检查了殿中的所有茶具和能入口的东西。
最后,在看到地上的安神汤时,眼神一滞。
永乐帝问,“江太医,可有发现。”
江太医凑近了又闻了闻,然后用手指蘸了一点碗中剩余的安神汤,就要放在舌尖上尝。
“江太医,且慢!”姚昭昭出声阻拦,“臣女观云贵妃的脸色,想必是中了顷刻间就能毙命的毒药。江太医还是谨慎些,以动物试药才好。”
江太医抬头,立刻感激地道谢,“多谢姚二小姐提醒,是臣疏忽了。”
三皇子慌了,“你们是怀疑本皇子送来的安神汤有毒?荒唐!本皇子怎么可能毒害母妃。”
姚昭昭反驳,“有没有毒,试一试就知道了。”
“你就是想栽赃陷害!”
姚昭昭不语,只是盯着永乐帝。
永乐帝道:“去牵条狗。”
片刻后,小太监牵了一条狗过来。江太医将装了安神汤的碗递到了黄狗面前,黄狗闻了闻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殿中人屏气凝神,转瞬的功夫,黄狗的口鼻涌出了大量的黑血,连呜咽都来不及,一头栽倒在地。
江太医立刻慌乱地开口,“如此小的剂量,竟然能让黄狗顷刻毙命,只有南疆的绝命草了。”
永乐帝听到这话,猛地一拍桌子,“南疆,又是南疆!南疆人是如何在朕的宫中下毒的?”
不仅永乐帝震惊,连姚昭昭都十分的意外。
虽然她刚刚借着阻拦江太医的功夫下了毒,但下的并不是绝命草。
安神汤中的绝命草到底是哪来的?
江太医摇了摇头,“臣不知,但这碗安神汤确实是含有大量的绝命草。”
回想起往日种种,永乐帝觉得胸口闷痛,一把抓起云贵妃床头桌案上的瓷瓶砸到了三皇子的身上。
“畜生!”
三皇子顿时惨叫出声,额角血流如注,“父皇!儿臣怎么可能害母妃,她是儿臣的生母啊!一定是姚昭昭那个贱女人趁机害我!”
永乐帝突然抬脚踹向了三皇子的腹部,“你竟还敢在此胡乱攀咬!这安神汤不是要呈给朕的吗?难道,你本就存心要毒死朕?!”
三皇子趁机抱住了永乐帝的大腿,“儿臣不敢!儿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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