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任长生闭着眼咂嘴,顺手抓过一个枕头,用力把自己埋在里面,努力无视那忽远忽近的敲门声。
敲门声歇下没有几秒,就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正在枕头边上,吓得她一个激灵:“哎哟烦死了!到底让不让人休假啊!这不是法定假日吗?”
任长生闭着眼睛嘀嘀咕咕地接通了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冯夜郎着急的声音:“情况紧急,别睡了,快来给我开门。”
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任长生一个人眯着眼睛无语地望向手机,满脸困倦地打了个哈切:“这些人真的好冒昧啊……大过节的能有什么事情啊。”
“他骗了我们所有人。”冯夜郎这次连寒暄也没有,开门见山地将一份文件递过来,神态极为严肃地望向任长生,“昨天我们见到的树大宝根本不是真正的树大宝。”
任长生眯着眼睛还有些没睡醒,听到这句话,迟钝的脑子转了好一会,才缓缓瞪大眼睛:“你说啥?谁骗人了?”
冯夜郎示意她看面前那份文件。
“树大宝原名叫牛育才,是铜乡边上的五里村人,他初中以前并不在铜乡生活,更没有上过铜乡二小。在他12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他举目无亲,只能投奔舅舅家,也就搬到了铜乡。后来在铜乡附中上学上到初一的时候,他觉醒了仙骨,在初二上学期,与同期三四个孩子一起去了云梦泽。”
“我擦?”任长生读完了简历,惊讶得目瞪口呆,“他根本不是树大宝,也不是铜乡人?”
冯夜郎严肃地点点头:“他根本不是树大宝,却冒名顶替了树大宝的身份,我们得去阻止他。”
“你,你等会!”任长生一把拦住冯夜郎,“我脑子有点乱!你先让我理一理——昨儿那个人不是树大宝?他改过名?树大宝是他后来改的名字?”
冯夜郎点点头。
“那他改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跟我一样,都是刚刚去白玉京时候的事情。”冯夜郎有点焦躁地用手指尖敲着茶几,“我们签了协议书之后不是都要改名吗——先别管这个事情了,你还记得昨天那个阿姨,她买了那么多金首饰今天要去补送给他们家,但是她还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她的儿子。”
“我们应该快些赶过去把那些金首饰追回来,那些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值不少钱呢。”
冯夜郎炸得任长生脑子嗡嗡的,她本就不擅长思考的脑子此刻就像是自己缠了个亚历山大结一样,此刻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她怎么就随口放葛淼陪小狐狸度假去了,眼下外置大脑消失,凡事还要自己思考:“等一下,等一下!你让我捋巴捋巴,这事儿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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