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伊藤的倒下,忍术铸成的土墙也开始土崩瓦解。
众人再次暴露在了敌方的眼前,好在院内的士兵已被蜜獾解决的所剩无几,五十六区的战士们终归还是精英,在第一时间开枪解决掉了剩余的士兵。
院外的士兵困惑于刚才诡异的刀影,仍然不敢贸然进入,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战局似乎陷入了僵持,可实际上五十六区的战士们受伤的已不在少数,拥有神奇手段的蜜獾和伊藤也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游鹰等人已如瓮中之鳖。
“王爷,看来那施展东瀛忍术的伊藤也油尽灯枯了,待鬼王吸收掉蜜獾,剩下一群凡夫俗子,没有人再能阻碍您的大业。”蒲攀见土墙瓦解,笑意更甚的说道。
帕查拉点了点头,欣慰的说:
“做得好,蒲攀。去解决掉他们,以后我会给你用之不尽的资源,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鬼降师。”
听到帕查拉的承诺,即使是蒲攀骨瘦嶙峋透着阴森的脸庞也无法掩盖那种喜色,他催动鬼王去吸收掉蜜獾残缺的冥体,鬼王在接收到蒲攀的命令后,也迫不及待撕碎这个给自己制造了那么痛感的蝼蚁。
鬼王来到了断裂的蜜獾面前,它的利爪狠狠地穿过了蜜獾那仅剩的上半身,将其举至头顶,随即如野兽一般张开了大口要将蜜獾吞下。
“算幸运了吧,这种状态死去,战友们看不见也就少了一些痛苦。”蜜獾仅存的意识想着。
他天生洒脱的性格,即使在这种面临死亡的时刻也能苦中作乐。
“结束了,原谅我没办法带你们回去。”
蜜獾闭上了眼,等待着被那憎恶的阴气吞噬。
然而,就在他放弃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阵阵梵音:
“迦叶法咒——般若叭嘛哄!”
蜜獾猛然睁开了眼,幽眼中倒映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如同利剑般穿透了鬼王的利爪,鬼王那坚不可摧的利爪竟被金光瞬间斩断,化为阴气飘散,蜜獾透明的冥体也随之缓缓飘落在地。
蜜獾晃了晃脑袋,集中意识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老者带着几名暹罗僧侣从院墙上轻盈跃下。
“帕查拉殿下,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白衣老者淡淡地说道。
蒲攀看向帕查拉,只见帕查拉瞪大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愣在那里。
蒲攀似乎还在之前的胜利中膨胀着,为了在帕查拉面前邀功,他再次催动鬼王袭向老者。
鬼王怒吼一声,阴气再次凝聚出利爪挥向老者。老者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右手不紧不慢的抬起拈花指,口中低语一声,
“无量法咒——拈花。”
拈花指化掌,轻轻推向鬼王。在接触到鬼王的那一刻,鬼王的阴体瞬间支离破碎,化作阵阵青烟,飘散而去。
蜜獾此时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震撼,自己拼尽全力都无法伤及分毫的鬼王,却在这白衣老者轻描淡写的一掌之下灰飞烟灭;同样震撼的还有颂帕,即使之前在生门的加持之下,自己差点杀了这鬼王,可这压倒性的能力,在儿时记忆中的古武世家里也从未见过。
蒲攀见自己毕生的心血毁在了此人手中,脑子一热,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这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冲上去。
“蒲攀,不得无礼!”
帕查拉大吼一声,让蒲攀瞬间清醒了过来,连鬼王都是炮灰,自己上去能干什么?如果对方是来帮蜜獾他们的,自己能仗着帕查拉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谢王爷。”
蒲攀退到帕查拉身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帕查拉此刻已没有心思理会蒲攀,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笑着对老者说道:
“见过白龙王尊者。”
听到帕查拉的话,蒲攀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抬起头看向老者,心中暗道:白龙王?他居然是白龙王!白龙王不是在8年前就死了吗?
而游鹰等人这边,大部分人都听不懂这完全暹罗语的对话,孤狼便问向花子:
“那个老者是谁?”
花子一脸的激动,说道:
“白龙王!那个人是白龙王。”
“白龙王?我们倒是听说过暹罗这么一号人物,但在我们印象中,他就是一个暹罗的俗家僧人,在华夏最出名的也就是给几个港区明星算过命。他很厉害吗?”孤狼捏着下巴问道。
“很厉害。”
未等花子回答,颂帕便开口说道,
“已经感受不到鬼王的阴气了,看来是白龙王刚才那一掌让它彻底消失了,你们应该都看见刚才那飘散的青烟了吧。”
“其实不光是华夏,在暹罗大部分人眼里,也都认为它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俗家僧人,只有少数人听说过他是一位超脱凡俗的法师,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看来我们有救了!”花子高兴的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暹罗的佛教与皇室关系密切,也许他只是过来降服阴怪,接下来未必会帮我们了。”
游鹰给花子泼了一盆冷水,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有了一线希望,看那个白龙王到底要做什么吧。”
蒲攀还在疑惑着白龙王的死亡之谜,帕查拉再次开口说道:
“尊者,相传您8年前就已圆寂了,今天居然还能见到您本尊,真是太好了。”
“殿下居然还能认得老僧,老僧倍感荣幸,八年前,老僧只因厌倦了帮凡俗之人卜卦改命,便假传圆寂,深居佛堂。”
“甚好甚好。尊者还在人世,对我暹罗来说,可谓是国之大幸,佛教大幸!尊者,院内糟乱,不如落座书房相谈佛法可好。”
他满脸笑意地说着,仿佛这院中之前滔天的阴气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不必了,殿下,老僧今日所来,也是受人之托。”白龙王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帕查拉的邀请。
看着白龙王这不屑一顾的表情,帕查拉终于收回了笑脸,冷声道:
“哦?何人之托?所为何事?”
“受在下之托。”
院墙上再次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一名高大男子的身影屹立在院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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