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还有半年时间,我们的婚礼在明年初。”
程屿看着夏真乔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我留给你的机会不足以让你看清这场结合的本质只会是悲剧和深渊,那么这一次,由我来做那个背信弃义的人。”
“阿屿……”
“我依然可以是夏伯父夏伯母的义子,是你夏真乔的兄长,但我不会跟你结婚。”
说完,程屿推开门,大步离去。
……
“现在没有别人了,你不用哭得那么投入了。”
萧誉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找到了江清梨。
她趴在栏杆上,哭两声,再低头发发消息,再哭两声。
萧誉觉得实在好笑,忍不住走上前去。
“程屿没把你怎么样吧?”
“那倒不至于。”
江清梨仰起头,揉揉眼睛。
“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们不是都在楼下玩游戏么?”
已经快五点了,但现在吃饭还有点早吧?
“不玩了,都散了。”
萧誉说:“一会儿大家去餐厅,现在各自回去休息了。这还要归功于你的好友许总,他一来,说得倒不是自己的真心话,撕的怕是所有人的脸皮。”
江清梨弱弱啊了一声,她跟着夏真乔出来后,倒是不知道许遨在
“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透露了夏真乔把诚正报价发到他秘书邮箱的事。顺便过分解读了一下,程屿之前在灰天鹅被人连环下药——”
江清梨逻辑十分清楚,萧誉只这么一句话,她就已经完全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许遨今天过来,不是来祝贺也不是来拆台的,他是来给夏真乔下马威的。
一边捏着她的黑料,逼迫她把程屿的资料偷出来。
另一边反手就把她给卖了!
“他比我想得更恨夏真乔。”
江清梨自言自语。
萧誉扶了下眼镜:“看来,白若也好许盈也好,肯定是跟夏真乔脱不了关系的。”
“的确。”
江清梨刚说出口,便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萧医生你——”
萧誉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那些事,程屿会查,我就不会查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敢自称是你男朋友?”
江清梨:“……萧医生,我知道你是为了易扬。但这件事,还是……”
萧誉:“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会儿下去吃饭,你再让我官宣个分手?”
江清梨:“萧医生你别这样。”
“我不是程屿,我不需要因为任何责任的束缚而逼迫自己必须跟谁在一起,或者必须离开谁。”
江清梨下意识往后退,她觉得这样的萧誉实在让她有点无措。
“我没有逼你必须要做决定,但至少现在,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就算为了唐易扬,装一下也是你应该做的。”
萧誉看了一眼江清梨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纸巾,伸手过去,掏出来,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手边正好没有垃圾桶,他想了想,又团成一团,塞回了江清梨的口袋。
嘶——
感觉被什么扎了一下。
萧誉抽回了手,食指靠近指甲的地方划了一道很小的伤口。
“你还随身带暗器?”
江清梨被他的笑话冷到了,随手在口袋里摸了一把。
掏出那块“罪魁祸首”——
半块平安扣。
“这不是夏真乔的东西么?”
萧誉瞬间认了出来。
江清梨:“……”
“你可以不告诉她么?”
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面刚吧。
江清梨想,反正真诚是必杀技。
萧誉想了想:“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从今天起,你不能甩开我一个人行动。你要做什么,我有权利帮助你。”
江清梨:???
“萧誉,你没完了是不是?”
江清梨捏住平安扣,眼中满是疏离与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是你该管的么?你总不能因为夏真乔要跟程屿结婚了,你随便抓个女人继续赖缠着就能找到自我定位和存在感吧?国家培养出一个你这样的医生不容易,你有这个闲工夫不能多多救死扶伤么?”
“阿乔。”
萧誉不慌不忙往后看了一眼。
江清梨手一抖,平安扣掉地,摔成两半。
本来就只有半个,现在变成四分之一片了。
身后根本没人,狗日的是萧誉在诈她的。
江清梨气鼓
鼓地瞪着他:“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萧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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