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现实里,随便你怎么搞。”
“把你所有能想到的招都使出来,把星瀚安全部门,特别是那个‘监察者’的注意力全吸走。”
“给李工抢时间,哪怕就一分钟,几十秒也行。”
王铭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这个我熟。”
“保证让他们以为耗子在他们服务器机房里开重金属派对!”
“至于信号…”陆晨的视线落到角落里蜷缩的李思齐身上,还有放在他胸口、已经冰凉黯淡的“火种”。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将“火种”拿了回来。
入手冰凉,几乎感觉不到之前的跳动。
他试着把“火种”靠近李工那台破笔记本。
怪事发生了。
“火种”刚靠近电脑接口附近,屏幕上原本断断续续、微弱到可怜的外部网络信号条,竟然猛地跳了一小格!
虽然还是抖个不停,但确实强了!
“这玩意儿…”李工也发现了,眼珠子瞪得溜圆,“能…强信号?”
“能轻微干扰或放大某些频段,”陆晨感受着“火种”内部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好像最后的燃烧,“但消耗很大。”
他能感到,“火种”里仅存的那点能量正在飞速流失。
他把“火种”小心翼翼放在电脑旁一个特定位置,信号条勉强稳在一个将就能用的水平。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玩意儿…”王铭啧啧称奇,但没空多想。
他从箱子里翻出几个奇形怪状的电子干扰器和几部同样是“一次性”的加密手机,开始埋头鼓捣。
这时,陆晨口袋里一部特殊加密的通讯器震了一下。
是老马。
接通,老马那砂纸一样的嗓音传来,背景有些嘈杂,听起来信号不太好。
“小子,想好了?星瀚这次真下死手了,谁沾上谁死。”
“老子要是帮你,我这辈子攒的家底,还有这条老命,估计得一起填进去。”
“没退路了。”陆晨的声音没有波澜。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能听到老马粗重的喘息,还有牙齿用力摩擦的声音。
“妈的…”老马低声骂了句。
“老子这辈子,要么刀口舔血,要么赌场玩命,就他妈没走过阳关道!”
“赌了!”
“星瀚这帮狗娘养的想把咱们全摁死?老子偏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快!”
“我用了最后一个,也是最深的底牌,”老马的声音压得更低,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一个在瑞士银行体系里睡了十几年的匿名虚拟账户,绝对干净,额度够大,短时间谁也查不到。”
“密码和临时授权密钥我发你。”
“另外,我帮你搭了几个国际市场上专吃大户的‘秃鹫’,都是只认钱的主。”
“他们会配合你搞事,把水搅得更浑。”
“但事成之后,他们要拿三成利。这是道上的规矩。”
“够了。”
陆晨挂断电话,立刻把老马发来的一长串复杂代码和密钥转发给李工。
地下室里,只剩下键盘被敲得快要散架的声音,还有王铭摆弄电子零件发出的细微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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