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赶紧命令小太监来催苏锦。
苏锦对太昌公主行礼笑道:“公主,苏锦告辞了。”
太昌公主看着苏锦春风得意的背影,气得一挥手将石几上的锦盒一扫在地,连那朵黄金牡丹也被扫落在地,黄金易软,一下子就把其中一片花瓣砸歪了。
旁边的宫女心惊胆战,轻声提醒道:“公主,切勿动怒,这枚发簪可是皇上亲自命司珍房打造的。”
“那又如何?本公主不喜欢!”太昌公主直接上前一脚将黄金牡丹踩扁,她狠狠道:“苏锦,本公主要你像这朵牡丹,被我踩在脚下,踩成稀巴烂,永世不得翻身!”
大殿里,宴席已经准备完毕。
地上的青色龙纹四方砖打磨得光可鉴人,正中铺了一幅长长的黑毯,上面用金丝线绣了仙鹤图案;大殿两侧分列黑色四方木台,每张台上都摆上了点心、果子、热茶、奶酪、美酒佳酿等;横梁上挂着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灯光明亮,照出了大殿的金碧辉煌。紫色刺绣纱幔被勾在大殿上八根两人合抱的朱膝圆柱子上,柱旁皆摆设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上面早早点起了蜡烛,烛中掺着香料,整个大殿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懒洋洋的醉人气息。
参加宴席的人陆续进场。
按理苏锦这个小小的五品县主,压根就无法坐在前面的贵宾席,但因为今次是宴请扎达王子的晚宴,而她救了扎达王子,很自然地,她就被安排在了第二排,在楚王、晋王之后,斜对面正好是扎达王子与英丹公主。
英丹公主看着对面的丰神俊朗的楚王,嘴角边都是压不住的笑意,虽然有时会低头喝着青稞酒,但抬眼之间,就情不自禁地望向楚王。
谢长治看在了眼内,侧身靠近楚王,轻轻说:“二皇兄,对面的英丹公主似乎对你有意思。”
楚王身板挺直,看了一眼英丹公主,收回没有温度的视线,看向前方,带着点愠意说:“三弟,她也在看着你,难道她也对你意思?”
他对英丹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何况这是个异国公主,万万碰不得。
谢长治微微一笑,说:“英丹公主青春有活力,又是扎达亲妹,扎达是漠北未来的王储,本王倒想娶之,可惜,本王的婚事要皇后做主,不像二皇兄,可以自由处之。”
楚王谢长泰心念一动,如果娶了英丹,就意味着拥有漠北支持的力量......他若有所思地拿过台上的一杯酒,自顾自地饮起来。
谢长治看着谢长泰那表情,知道说动了他,勾唇冷笑,侧头瞥向旁边的苏锦,温柔地问:“苏小姐,身上的伤可痊愈了?”
苏锦甜甜笑道:“有劳王爷的关心,已经痊愈了。”
“虽然痊愈了,但莫要剧烈劳作,以免撕裂伤口。”
“王爷细心体贴,苏锦感激在心,定会遵嘱休养。”
苏锦表现得乖巧温顺,将谢长治的关心照单全收,眼里还掠过了爱慕。
谢长治看在眼内,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英俊高贵,女子多有倾慕,如果再多加点关心温柔,必定心如鹿撞,悸动痴恋,一高兴,又多喝了一杯酒。
苏锦垂眸的时候,划过不屑。她的爱慕,不过是刻意的。
忽然发现有一道目光注视自己,她警觉地抬头,骤然发现正对面的沈放,一双眼眸,正以沉沉地看着自己,看样子,好像对刚才自己的行为大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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