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人是谁?”谢淮安眸子阴沉沉,视线犹如蛇信了般缠绕着润玉,仿佛把人嘎了千万遍。
谢淮安好容易躲着那群抢娘亲的家伙,哪想竟遇到这么一个看着和娘亲相熟的人!
“宝宝,这个是润玉,之前做任务认识的,是娘亲养过的小崽崽。”
宁萱对谢淮安介绍了一下,然后愤怒的道:“宝宝,这个小崽崽老可怜了,娘亲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生母剥皮!搞不懂怎会有这么狠心的娘亲。”
谢淮安一顿,看了一眼愣神的润玉。
“宝宝,你们掉根头发娘亲都要心疼死了,怎么会有人舍得剥孩子的鳞片啊,唉!”
谢淮安垂眸,娘亲心思纯粹,对他们视如生命,对每一个孩子都做到不偏不倚。
焉知世间确有不是之父母,更甚者易子而食。
“他很乖的,我养了他一万年。”宁萱回忆道。
“娘亲~”润玉张口喊出等了一百万年的称呼。
谢淮安心里呵了一声,这人一看就是腹黑加陈年老绿茶!
也就娘亲单纯,被哄骗了!
谢淮安冷嗖嗖的盯了润玉一会,二话不说卷着娘亲就溜了,娘亲在,不能明面阴他。
润玉看着面前空无一人,一双眼睛呆滞了一瞬,他迟顿了着歪头问靥兽,“刚刚,是我那骗子娘亲回来了吗?”
靥兽呜哇哇的哭了,在控诉他居然没留住人。
润玉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当天帝那些年,他无数次让靥兽编织过她回来的梦,这一次也咋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这下得到肯定答案,惊喜得不顾形象的狂奔了几圈。
回神后,气得天灵盖都要冒烟,那个野儿子是谁?
敢抢走他娘亲!!!
……
谢淮安带着娘亲下了凡间,他还专门屏蔽了自己和娘亲的气息,任谁也找不到他们。
十年算什么?
一万年算什么?
两万年算什么?
他要和娘亲一起一百万年!
任谁也比不上他,爹都神气不起来!
宁萱也不生气,捏捏儿子的脸纵容的笑道,“宝宝想去哪里玩儿?娘亲都陪你。”
谢淮安目光温软了些,目光温良,“想陪娘亲到处游玩。”其他人有的,他也要有,他还要更多,他不但要在凡间游玩,他还要陪娘亲到六界游玩!
……
一辆小楼般的车子,时常在六界出现,有时会停在凡间某个城填的郊外,偶尔,美丽的少女会背着药箱给苦难的百姓义诊。
那少女如谪仙般,像琉璃玉精细雕琢的人,看一眼就让人深觉不枉此生。
身旁跟着一位看着比少女还大些的青年,青年容颜昳丽,面如冠玉,他眉目狭长漆黑,当他定睛看一个人的时候,被看的那个人仿佛有被寒意缠绕的感觉。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执拗和疯意。
叫人看一眼就禁不住的瑟缩。
但很奇怪的是许多人第一眼都不会以为这两人是一对。
因为那少女看那青年时,那温柔宠溺和纵容的目光,就像母亲看孩子一般。
虽不解,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和谐。
两人坐着马车在凡间看尽世间繁华,看沧海桑田,看尽一个又一个轮回。
无数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世界崩坏又重组,形成又坏灭。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谢淮安不会像李相夷那么笨,在天上过两万年,换在凡间,可以陪伴多少的日子啊?
他甚至带娘亲到冥界去,人间一日,冥界一年。
他把时间分得很多很细,很漫长。
他有大把的时光与娘亲一起。
无数个日子过去了,娘亲一如既往的,疼他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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