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连同身体,全都绵软无力,若不是腰间那只大手紧扣在他的怀里依靠,只怕她早就滑了下去。
骤然,她抑制不住地急喘了下,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左手死死掐住他的小臂,指甲嵌入皮肉,渗出血丝,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须臾之后,她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弱地抽泣着。
他微挑了下眉,唇角微勾,低低地笑起,纯黑的眼眸中闪过恶劣的光。
两指钳住她尖俏的下颌,掰过头面对着他,对着还在喘息的朱唇吻了上去,反复品尝蹂躏。
甚至将还未咽下去的东西渡到她嘴里,察觉出她的抗拒,吮吸着她的舌尖堵住她的唇,硬是让她被迫吞咽下去。
“…你、你是不是…有病!恶…恶心……”
充满嫌弃的话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来。
陶桃眉头紧锁,眼睛半合,眸色变得迷离水润,长睫不安地颤动着,泪水如一颗珍珠般顺着眼角滑落。
“怎么会恶心,明明很甜啊……”他满足地喟叹一声。
段乾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对着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凝视着她的眸子,额头紧贴住她汗湿的额头,正好感受着她还会不会烫得厉害。
“卿卿,怎么办啊?还这么烫,那要出更多的汗才行。”
他亲昵地喊着,佯装无奈地说着极具隐晦的话,叹息一声,手穿过膝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站在床边,把她放在柔软的锦衾中,覆在她身上,分开腿跪坐在她的两侧,垂首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唇瓣,手指嵌入她的指缝十指紧密相扣。
她拧紧眉头,轻喘抽咽地说道:“四、四郎,改日吧…我…我有点难受,若是传病给你,你还…还如何去随州……嗬嗬…”
少女衣襟散落,露出纤细脖颈处的粉色的系带,小巧精致的锁骨,雪白软绵,衣摆上掀,盈盈一握的细腰,平坦的小腹。
他伸出手,掌心紧贴住柔软的腹部,垂眸凝视着,喃喃道:“好瘦啊,郡王府的人是怎么照顾你的?一群没用的废物。”
陶桃无语了,一点儿搞不清他的脑回路,关郡王府什么事。
忽而又听见他闷闷的笑声,紧接着抬眸望着她,温热的唇贴住她的嘴角调笑了一声,低头覆在她耳边呢喃。
她听言,瞪圆了眸子,震惊地盯着他,倒吸一口冷气,生无可恋地道:“你能不能别说话了,闭嘴行不行!”
说完,她开始抽泣着哭起来,脑中一片混沌,晕乎乎的。
她想休息想睡觉,这狗东西要去随州就去随州,为什么非要调转回来折腾她,早知道就不洗冷水澡了,被他发现又能怎么样!
看着她哭得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样子,男人怜惜地用唇吮走她流淌下来的泪珠,轻声哄着:“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小桃儿别哭……”
骤然,她停住哭声,微抬起身,咬紧下唇,一记掌风过去,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万簌寂静,烛影摇曳,房间内彻底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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