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马凤琴,看到男子挡在了苏尘的前面,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苏尘近前。
“你没事吧,小小畜生你看你把你娘打的,你得赔钱。”
听到马凤琴的喊叫,男子立刻开口说了一句。
当家的?这个家伙就是马凤琴现在的丈夫,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以为马凤琴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改嫁之后的男人也是这么个玩意。
你老婆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有脸跑到这来跟自己闹,简直是老寿星喝砒霜,闲自己命长。
“小畜生我听你娘说,当初你把你爹在二分厂的工作名额给卖了,自己拿着那笔钱偷偷地跑到了乡下,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老实,竟然还偷偷的藏着另一个名额,把当初卖名额肉的钱拿出来,这个名额也得给你兄弟。”
“噗嗤!”
听到男子这么不要脸的话语,苏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哥你要是没五十年的脑血栓,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名额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她马凤琴不知道吗,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诬赖自己把名额给卖了。
“你算那根葱,当初名额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自己问问马凤琴,是不是她逼着我把名额给了她侄子,还有轧钢厂的名额是我自己争取来的,现在给我滚一边去。”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我告诉你,我们家三代贫农,你一个资本家的后代,如果敢打我立刻让革委会把你抓起来,现在你把钱给我,把工作名额给耀祖,不然的话你就别想走。”
朱长贵和苏振邦都是第二分厂的工人,不过这家伙好吃懒做,工作的时候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事没事就请假,不过这家伙说的也确实没错,他们家三代贫农,在这年代还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护身符。
这家伙四十多岁了也没娶上媳妇,一年前有人把马凤琴介绍给了他,原本听到马凤琴带着两个孩子,他心里还有些不愿意,后来媒婆告诉他,马凤琴手里有苏振邦的抚恤金,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但肯定也少不了。
听到抚恤金,朱长贵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并且把两个孩子也都改成了跟自己一个姓。
谁知道结婚之后,马凤琴却告诉他抚恤金被苏振邦的大儿子给拿走了,自己手里根本没剩下多少钱。
为此两人是大吵了一架,前几天马凤琴突然告诉他,苏振邦的大儿子回来了,而且还当上了采购科的副科长。
听到消息的朱长贵立刻来了兴趣,两口子在一块一合计,很快就想到了一块,那就是抚恤金苏尘必须拿出来,工作也得让出来。
朱长贵这家伙也有着自己的打算,现在朱耀祖岁数还小,这个名额也不能一直空着啊,那就只能是自己辛苦一些了,凭借自己三代贫农的身份,当一个副科长那还不是小意思。
“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我和你爹都是二分厂的工人,当初厂里赔偿了多少钱,还有名额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这轧钢厂工作名额就是你爹留给耀祖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不但卖掉了二分厂的名额,还霸占了轧钢厂的名额,你简直太不是东西了,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姓苏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和你在一块工作我都觉得脸红,你娘嫁给了朱长贵,那么朱长贵也就是你爹,你爹说话都不好使了是不。”
看着朱长贵在前面把苏尘拦了下来,吴攸财这家伙贱兮兮的凑到了近前,对着苏尘大声指责了起来。
本来苏尘就对那个怕老婆的便宜老子没多少好印象,现在听到吴攸财左一句你爹又一句你爹的数落着自己,一股怒火瞬间在心里燃烧了起来。
“你他妈再说一句。”
大吼一声,苏尘直接丢到了手里的自行车,向前紧走了两步来到吴攸财近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抡圆了巴掌照着他的脸上就是几个耳光。
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回荡在人群之中,紧接着就是吴攸财那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了轧钢厂大门口。
“苏科长别打了,把人打坏了你也跑不了。”
看到吴攸财鼻子嘴里鲜血直流,整张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围观的工人立刻走远了过来,纷纷劝说苏尘快点住手。
“你……我告付里……你给我懂着……”
看到苏尘松开了自己,吴攸财立刻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用力的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水中还夹杂着几颗牙齿,吴攸财用手指着苏尘,满嘴跑风的说了一句,瞧见苏尘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吓得这家伙撒腿就跑,直接跑进了厂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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