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山恭敬侧身,少年拍了拍他肩膀,笑而不语。
楼上,少年朝着林墨寒拱手,“先生可知我是谁。”
林墨寒笑,“先生可知我是谁。”
两个人都笑了。
“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叶文诚心诚意。
林墨寒摆手,“道不同不相与谋,
所以,喝酒也是一样。”
叶文笑,“您怎么就如此确定不相与谋。
先生想让我除掉那两个人,
我已经做了,
先生想让我出兵青州,我也在做,
可见,我叶文是听先生的,
怎么会是不相与谋呢,
盛京历经百年,
世家大族林立,
高官厚禄者比比皆是,
却无一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
救我大乾与水火,
前些时,
我阻拦青年才俊去东北,就有中兴大乾之心,
怎奈困难重重,
现如今,积重难返,不能在墨守成规,
今日,见先生,没有别的意思,
望先生能留在京都,
北王能给的,我可以给,
北王给不了的,我也可以给,
希望您可以把您的朋友,同乡都介绍过来,
我们一起开创一番事业,
到时候,青史留名,何不乐哉?”
林墨寒双手支撑着栏杆,看向北方,
这大美秋天,北方一定是层林尽染,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大好时节。
听到叶文说完了,并没有回头,淡淡的道,“其实,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们读书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你的眼睛里,永远都是名,是利,其实则不然。”
这一次论到叶文怔住。
不是这些还能是什么。
追求,理想,他不相信。
这些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罢了。
“我不信。”叶文死死的盯着林墨寒。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
林墨寒笑,仿佛又看见了漫天飞舞的飞艇,还有叶辰那满腔热忱。
“如果,你是叶辰,
你会不会,以身犯险,亲自过去接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赶考举子,
陈兵十万,来抢这些举子,
让人,帮着他们的家里人,逐渐转移,悄无声息的已经去了东北,
这些,你做的到吗?”
叶文沉默,
“在你的眼睛里,就只有利用,在你的眼睛里,就只有交换,
而在叶辰的心里,全都是以命相换的感情。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留不住人才,
这是你比不上叶辰的根本原因。”
扑,叶文一口血喷出来,
红着眼睛,转而又笑,恶狠狠的问,那你告诉我,他让你孤身犯险,就没想到被识破,死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叶文的眼底深处有一抹得意,就好像吵架赢了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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