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则走进了会客室。
徐徐走到了窗边。
站在窗边看向了外面的街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街道上的直播公司越来越多，跟凋敝的实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坏事。
李非就这样安静的看着。
身后。
会客室对面的几间办公室里，几个00后员工正在兴奋的议论着，当下热度最高的外卖平台大战。
“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呀！”
“喝水就喝某哈哈，外卖必须点某东。”
“支持良心企业！”
当年轻员工们的议论声传入耳中，李非感受到了某种奇妙的热情，不由得微微一笑。
时代的脚步在继续向前迈进。
这时李非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街道尽头。
尽头的拐角处，忽然出现了一辆玛莎拉蒂，豪华跑车就在李非眼皮子底下，停在了写字楼的门前。
车门打开。
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黄毛下了车，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了一大捧玫瑰花，然后径直走进了直播公司。
宽大的休闲装，西裤，白色的皮鞋......
让李非想到了一个词儿。
沐猴而冠。
站在窗边的李非眼睛眯了起来，在悄无声息中离开。
半分钟后。
走廊上。
李非定定的看着黄毛，走到前台的时候被拦住了。
穿着工装的前台女孩，向着黄毛叫道：“欸......这位先生你别乱闯啊，请问你找谁？”
此刻。
穿着高档休闲装的黄毛，竟然彬彬有礼了起来，先向着前台眨了眨眼睛，又将手中的一大捧玫瑰花搁在了桌子上。
“麻烦你了呀，美女，把花送到娇美人办公室。”
黄毛扔下了一句话，便吹了一声口哨，潇洒的向着门外走去，似乎他认为这样很帅。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黄毛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非。
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离，黄毛停下了脚步。
看着面无表情的李非。
黄毛忽然伸出手，用一个潇洒的动作，向着李非比了一个开枪的动作，然后大步从楼里走了出去。
门外传来了改装发动机的轰鸣声。
李非则缓步走到了前台。
前台女孩看了看李非，小声问道：“李总，你看这花该怎么办......”
李非随口说道：“扔掉。”
前台赶忙答应了一声：“哦。”
说话时。
李非踱着步子走到了门外，伴随着一阵轰鸣声，玛莎拉蒂的车尾灯刚好消失在街道转角。
李非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是一轮暖阳高照。
艳阳天。
10点钟。
李非正在会客室里喝茶。
从隔壁的直播间里，传来了一阵咒骂声。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李非面色微变，起身走进了直播间，向着才刚刚关闭直播间的白霞问道：“姐，怎么了？”
白霞沉着脸说道：“我们的直播间被水军举报......限流了。”
李非赶忙问道：“严重吗？”
白霞点了点头。
张晓岚也气愤的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查找电话号码，想要尽快解决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官方的电话打了很多通，可是问题并没有解决，直播间被限流的很严重，好端端的直播做不下去了。
一片沉寂中。
直播间里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可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沮丧。
李非眉头也微微皱起，在心中默默的沉吟了起来。
“江湖还在，只是......这江湖已经变了样子，换了玩法，从砍刀棍棒换成了水军。”
新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