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小产?
于穗岁的眼睛瞪得浑圆,她刚刚还说乾隆的后宫里风平浪静,没有太多的纷争。
现在就来一个这么大的!
在后宫里什么最重要:皇帝跟子嗣啊!
这一下,没了两个。
姑姑急得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来,眼神里全是焦急,“娘娘,太后娘娘那边也惊动了,正往纯妃跟嘉嫔那边去。”夭寿了,这是什么事啊!
纯妃跟嘉嫔俩人这几年得宠,在宫里隐隐盖过了贵妃,俩人又都是有儿子的。之前这俩人相互掐尖也是常事,这一回,俩人也是……
太后都去了。于穗岁不想过去的脚现在也不得不动一动,纯妃她不熟,嘉嫔她也不熟。
原主记忆里,这俩人也死得挺早的。
她们的交集也不算多,可能还是原主没有她记忆里的得宠,所以这些人也没钻到她面前来。
姑姑见于穗岁动了,又接着说:“皇后娘娘跟贵妃她们都过去了,只皇上那边还没有动静。”她们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皇上处理政事的勤政亲贤去打听消息。
皇上不计较那就是烧了高香的运气好,若是计起来,那就是窥探帝踪,要杀头的大罪。
于穗岁的脚步并不快,她只是去露一个面,并不是去主持公道,找寻真相,断案的。
姑姑跟青竹一路上也安静的不说话,这个事,到底是太奇怪了。
纯妃娘娘跟嘉嫔同时流产,这要说没有一点问题,那真是说出去,谁都不信。
于穗岁到的时候,皇后一脸沉容,盯着于穗岁瞧了两眼之后,又抬手叫她起来。
娴妃慢于穗岁一步,她去后边的藏书楼找书去了,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比大家都晚了一步,她这还是跑过来的。
旁边的两个偏殿里,太医、宫女人来人往的,正殿里也是呜呜泱泱的坐了一堆的嫔妃。
乾隆带出来嫔妃,几乎全部都到齐了。
比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来都都齐。
大家象征性的问过纯妃、嘉嫔之后,又都好奇的打量着于穗岁。这个在后宫里异军突起的珍嫔。
她长得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甚至可以说,后宫里的嫔妃,能找出好几个跟她并驾齐驱的。
那皇上喜欢她什么?
年轻吗?
舒嫔上下打量于穗岁的眼神,太过有感觉了,于穗岁想要假装没有看见都不行,她是那种自上而下,带着审视的凝视。
一点也不友善。
于穗岁转头看过去,舒嫔是个极具书卷气的姑娘,她鹅蛋脸,弯月眉,眉宇之间微微带着点忧郁。
舒嫔被于穗岁这样一看,心里越发的不喜欢这个珍嫔,她的眼神冷漠,没有温度,比起皇上看她的眼神里还要更加的冰冷。仿佛是千万年的寒冰一样。
她微微的低下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珍嫔不是个简单的。
殿中坐的人,没有几个是真的关心纯妃跟嘉嫔的,这两人之前分走了皇上一大半的宠爱,她们在后面只能捡漏下的汤汁、啃光的骨头时,她们也没有顾及过她们。
皇后的手扶着额头,想起这两人,额角又是突突突的跳着。纯妃不是个心宽的,嘉嫔不是个聪明的。
俩人撞在一起出事也是可以预料的,所以她将这俩人分开住,隔了一定的距离,没想到还是没有防住。
高贵妃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即便有脂粉遮盖,还是能看出病容来,她坐在富察皇后的下首,一直都是沉默又安静了。
她瞧了一眼珍嫔之后,又低着头,不说话。
皇太后来进来的时候,于穗岁她们都齐刷刷的站起来请安。
“免礼、平身。”皇太后抬抬手,坐到皇后给了太后的位置上去,她问皇后,“人如何了?”
两个人同时,皇太后都不知道要如何说。
纯妃她是不怎么了解,嘉嫔也一样,这两人以前在府里没有什么风浪,入宫之后也没有多少水花,前几年皇帝才宠爱起来。
富察皇后回答道:“皇额娘,太医说是月份还浅,纯妃跟嘉嫔身体底子不错,只要等会吃了药,彻底的干净了就好。”流产这样的事,以前也是发生过的。
宫中没有生出来的孩子有很多,只富察皇后也不知道这离得有一定距离的两人,怎么撞上的。
“人没事就好。”皇太后心疼那两个没影的胎儿吗?不,她都没有见过,纯妃跟嘉嫔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见上几面,比起那个没有见过的,纯妃、嘉嫔两个大人比较重要一点。
皇太后知道纯妃、嘉嫔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这才看向殿中的嫔妃,尤其是于穗岁。
太后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了好一会。
原以为着珍嫔长得必定是娇媚圆润的,没想到看她这脸,娇是有那么一点,媚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倒是又一点清正。
皇太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好笑,那珍嫔又不是做官的,要什么清正。
收回视线之后,又等了一会,见乾隆没有过来,太医过来又将纯妃、嘉嫔的病情说了一遍之后,皇太后就不管了。
皇后又送皇太后回去,贵妃留下来跟娴妃一起等纯妃、嘉嫔醒来。
于穗岁她们这些嫔妃,自然是各回各家。
“珍嫔娘娘!”于穗岁的脚刚刚跨出了门槛,后边就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
于穗岁转头去看了一眼,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乾隆的嫔妃。
海贵人眉眼弯弯,微微的福身,“珍嫔娘娘,嫔妾是珂里叶特氏。”
于穗岁:这是那个跟嘉嫔一样,生了儿子但是,没有升职加薪的未来愉妃。
也就是那个五阿哥永琪的亲娘。
于穗岁很容易联想到一人——小燕子。
瞧着于穗岁友善的笑容,海贵人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珍嫔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她找于穗岁是有事,只是这当着很多人的面,她实在也不好说出口。
于穗岁这一回主打就是不社交,“有事的话可以直接说。”别借一步说话了,万一成了她们交往密切的证据就不好了。
海贵人也没有生气,快步上前,小声道:“嫔妾要说的是私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私事?
跟她说?于穗岁觉得海贵人这是异想天开。
“我与你并不相识,何以说私事。”于穗岁冷哼了一句,带着姑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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