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被吓得不轻,不仅是被人贩子那胆大包天的行为所惊吓,此刻身处派出所,被要求录笔录,这一切都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懊悔,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真糊涂啊,怎么就没看出破绽呢……”
他们一个个都极力地向公安解释,试图证明自己和人贩子绝无关系,并非共犯。
公安同志自然不会轻信群众的一面之词,毕竟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谁也说不准那两个人贩子是否还有同伙隐藏在人群中,伺机附和混淆视听。
所以,被请来的这几位,都是刚才在现场叫嚷得最积极的。
而对于其他围观群众,公安同样也仔细登记了他们的个人信息,以备后续查询。
“你们说说,怎么就非要劝人家跟人贩子走呢?
没听见人家女同志都明说了不认识他们吗?”公安同志严肃地质问。
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妇女,急得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说道:“哎呦,同志,警察同志,公安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以为人家就是两口子吵架呢。
我是看那老太太哭得可怜,我这心一软,才插话劝那位女同志的。
我真真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啊!
我是有工作的,我在纺织厂上班的。”
公安同志并未放松警惕,追问道:“纺织厂上班?
那你今天怎么没在工作岗位啊?”
中年妇女连忙解释,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这是调休了,家里有事,跟人家别人换班了。
真的,您可以去纺织厂问,我真是纺织厂的职工,我不是人贩子。”
说着,她双手合十,满脸祈求地望着公安同志,仿佛希望对方能立刻相信自己的话。
毕竟人贩子可是要吃枪子的。
那位当时在人群当中说得最起劲,指责顾母做媳妇做的不到位、不孝顺的老太太,正满脸紧张地接受公安同志的询问。
狭小的房间里,灯光直直地打在老太太身上,让她本就忐忑的心愈发不安。
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局促地绞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帮人贩子说话?你们是一伙的吗?”公安同志表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瘪着嘴,满脸委屈地说道:“我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是人贩子?我就不认识他们呀。”
她眼神中满是无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公安同志没有轻易相信,继续追问道:“你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那女同志都说了自己不认识他们,你为什么还劝她赶紧跟他们走,让他们赶紧把她带走?”
老太太着急地搓了搓手,解释道:“哎呦,我这不岁数大了吗?
心软,听他们说孩子哭得都病了,这……这不是跟着着急吗?
所以就劝了几句。
您瞧啊,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能拐得了谁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布满皱纹的手抹了抹眼角,似乎真的是因为好心办了坏事而懊恼。
公安同志依旧一脸严肃,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那可不一定啊,那人贩子岁数也挺大的,你们看起来年龄差不多呀。”
公安同志的语气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透露出审视和探寻,仿佛要从老太太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中找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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