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指尖一抖,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掌中,她上前几步,一把薅起那个男人的头发,剧烈的疼痛让那男人瞬间就清醒过来,林樾在那男人发出惊呼声前,匕首准确地抵到了男人的咽喉处。
“闭嘴!”
匕首上的寒意渗进皮肤,男人倏地将尖叫声憋进了嗓子里,只剩下一声闷哼。
随后他用怪异的口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要、要做什么?”
“我问你答!”林樾并没有搭理他的问题,而是将匕首贴得更近,语气低沉狠戾。
那男人感受到巨大的威胁,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连连点头,“好好好,别杀我!”
“可听过‘朝暮’蛊?”
那日,谢南行将陈尔的信递给她看,上面写着,“殿下所中之毒是一种名为‘朝暮’的蛊毒。”
“没、没有,没有听过。”
“撒谎?”匕首的刀锋已经将男人脖子上的皮肤刺破,温热的血液氤进了领口。
“不、不敢,没有撒谎,真没听过!”男人急的冷汗直冒,连忙解释道。
林樾看他神情,沉吟片刻后,又问:“那太子私养你们做什么?”
“花、花柳,治花柳”男人磕磕巴巴地说道。
“花柳?”林樾怔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是是,花柳,太子身患花柳,我们给他治病。”男人僵着脖子,拼命解释。
“就这样?”
“对!对!对!”
“没让你们做别的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林樾想了想,又问了另一个问题,“皇上知道么?”
“知、知道,你们皇上、前天派人来见过、我们。”
——皇上知道?他知道这些巫师仅仅是为了给太子医治花柳病,却还是要将他们全都杀了?
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林樾皱了皱眉头,总觉得里面有哪处不对。
“今夜之事不准声张,谁都不准说,否则,我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林樾警告道。
“是是是,遵命。遵命。”男人连连点头。
林樾将匕首收回,起身准备离开。
脱离危险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他喉咙口动了下,一只黑色虫子就从他口中爬出,只见那虫子背上还长着紫色的斑纹,此刻正晃动着细细的触角,像是对自他身体内出来表示高兴。
男人面向林樾的背影,他眼睛眯了眯,那虫子就要射出。
却在下一瞬,他感觉胸口一凉,口中也是倏地刺痛。
他踉跄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插着的那杆长枪,想张嘴哭嚎,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舌头连同那黑虫一起被一把匕首削去,掉落在地。
“喀喀喀——”
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响。
林樾轻啧了一声,“就知道你不老实。”
她走上前,将沧月一把拔出,瞥了眼仍满眼震惊的男人,轻飘飘留下一句,“死人的嘴巴才最紧。”
之后就不再管地上的男人,跨出门槛,消失在黑夜里。
新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