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硬是把脸上的愁容给压下去了五分,僵硬地翘起嘴角,“哦,对对对,老奴真是关心则乱,这还有姑娘护着呢,有姑娘护着,殿下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哦哦,对,刚王婶还喊我有事来着,老奴这就先下去了。”说完,李老就转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室内,林樾又看了眼李老出去的方向,迟疑道:“阿行,你有没有觉得李老哪里怪怪的?”
“是么?”谢南行淡声道。
谢南行这么一说,林樾又有些不自信了,毕竟谢南行跟李老相处的时间比她长多了,他都没觉得哪里奇怪,那估计就是她多想了吧。
“唔,那估计是我想多了吧。”林樾摇摇头。
“嗯。”谢南行眼眸垂下,眸光尽敛。
晚间,用完晚膳后,林樾拉着谢南行又下了两盘棋,看他气色不大好,就让他早点休息,自己先行回了锦泠院。
林樾刚走,李老就又走了进来。
“殿下,太子刚派人来送了帖子,想邀您醉悦楼一聚。”
谢南行正斜倚在软榻上,双目微合,“替我拒了吧,就说我身子不适。”
他都能猜到太子给他准备了什么节目,想想就觉得头疼。
“好。”李老应了出去,连夜就给回绝了。
翌日一早。
李老就被门房通传说外面有个人求见殿下,说是太子殿下的人。
“快请进来。”李老忙道。
片刻后,一个衣着朴素,身穿斗笠的男人被门房带到李老面前。
那人见到李老就将头上斗笠给摘了,露出一张毫无特色的面容来,朝他恭敬行礼,“李老管家。”
李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朝他点头,“随我来。”
两人进了栖吾居。
谢南行刚起身,被人进去通传后,李老就带了那人进了暖阁。
那人也是规矩的很,进了屋后并不东张西望,只垂眸束手站在一旁,噤声等着。
等到谢南行过来了,这才跪下行礼,“世子殿下。”
“嗯,起来吧。”谢南行懒懒地靠坐到软榻上,朝他抬了抬手,“太子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那人低声说道:“太子殿下让您进了大同州后,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不必手下留情,如有需要,太子殿下的人殿下也可调用。”
“哦?这是为何?”
那人声音压得更低,“太子殿下说了,您与他现在有着共同的目标。”
说着,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荣王殿下如今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怪也只能怪他当年手段太过狠毒,不顾及兄弟情,就连稚子都不放过”
最后这句,已经轻的犹如耳语。
而暖阁内的其他两位,瞳孔却猛地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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