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吗？”
“灵境曾让东京电玩展在国际上名声大损。”
“那不是前科乐美社长那群人自作孽吗，人家只是正当反击罢了。”
野从山深深看了月守海斗一眼，“你是灵境的人吗？为什么处处为他们狡辩？”
“我只是在维护科乐美的利益。”
月守海斗并不想多解释。
“不行！”
野从山依旧态度坚决。
“野会长似乎没有摆正cESA的位置，将企划案给cESA过一遍只是走流程，具体展会怎么举办，科乐美说的算，还是说野会长打算违约将东京电玩展的主办权交给其他厂商？还是野会长用协会里那些草台班子自己举办啊？”
月守海斗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你不用这样威胁我，cESA这边说不行，你展会就别想顺利举办。”野从山同样格外强硬。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月守海斗心中捉摸不定对方的态度，cESA属于半官方类的组织，真要较真起来也能动用官方的资源，如果将官方搅和进来事情就棘手了。
上次电玩展事件已经让官方对科乐美这家企业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印象，恐怕会让事件扩大化。
他思索片刻后，直接问：“我不喜欢绕弯子，你直接说吧，怎样才能同意这个企划。”
“去掉灵境，就当无事发生，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野从山摊摊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卧槽，这家伙什么时候成铁战狼了？
月守海斗心惊。
不对......一定有什么环节没考虑进去。
他很快恢复冷静。
对方如果真是铁战狼，根本不会坐在这悠哉游哉的跟自己谈，甚至不会给自己加筹码的机会。
没谈妥，无非是筹码不够令其心动。
想不到还是个狮子大开口的贪吃鬼。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想绕弯子，直接说出你的条件，我的耐心有限，话就放这：灵境一定会作为东京电玩展的承办方，如果你这边行不通，我会动用其他关系绕过你，无非是代价大一点。不过代价再大，总比没得谈好办。”
说罢，他起身准备走。
野从山神色微动，知道对方这是动真火了，态度稍有缓和，“谈，也不是没得谈。”
月守海斗再次坐下。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筹码没到位。
“直说吧。”
“让灵境参与举办东京电玩展不是不行，只是灵境的身份太过敏感......”
“你别说什么让灵境伪装一下，不暴露身份之类的鬼话，人家参展就是为了提升知名度的。”
“他灵境的知名度提升了，是建立在东京电玩展的尸体上的，你有想过没有，一家由霓虹开创的展会，拥有几十年历史，却被外人掺和一脚，你让境内的游戏企业如何看待我们主办方，你让民众如何看待我们的政府？”
野从山正色道：“如果对方是刻意搞破坏以报当年一箭之仇的呢，从此东京电玩展彻底丧失公信力影响力，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得起吗？”
“你不用拿这些唬我，东京电玩展承办这么多届，我比你懂其中的流程和影响力，你直接说你的条件吧，能谈谈，不能谈散，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假大空的废话。”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必要太给对方好脸色。
“可以，既然你科乐美愿意承担举办失败的风险，我们官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一旦本届东京电玩展因为灵境的参与名声受挫，cESA与科乐美签署的20年合同将提前终结，并且科乐美还要将后续十年的手续费补全。”
这就是野从山最终目的。
前任协会会长二十年合同签的太过于草率。
如今虚拟时代来临，展会不仅仅是游戏展会，更是一个世界级接入仓广告展示位。
十年前签的合同对于当下展会的影响力而言，实在太低了。
换言之，油水太少，大头都让科乐美方拿走了。
他想收回前任会长签下的合同。
但前几年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今年不知道科乐美犯了什么低级失误，竟然将灵境拉入了承办方，那cESA可就要在这方面好好做文章了。
之前那些战狼发言不过是为了提出这个条件做出的铺垫罢了。
他非常有把握。
灵境加入承办方，这届电玩展一定会非常崩。
且不说本土民众能否接受，他灵境懂什么是霓虹文化吗，他有承办展会的经验，他能办个嘚的展会。
不否认灵境的游戏在全球范围内影响力很高，但这跟办展会能力与否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承认这样做有风险。
很可能让东京电玩展失去影响力，导致之后几届电玩展都没有关注度。
但他相信只要运营下去，凭借电玩展悠久的历史底蕴，它还会回到原来的地位。
到那时，承办展会的权利已经回归到cESA手中，他这个会长作为最大受益人，岂不是想怎么捞油水，就怎么捞？
“哼，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月守海斗冷哼一声，对方的算盘他一清二楚，无非是觉得跟科乐美签二十年合同太过草率，想反悔有没有理由，恰好今年让灵境参与给了他们一个最佳的理由。
“合同想必你已经草拟好了吧，直接端上来吧。”
他冷声说道。
心中反而踏实了不少。
不怕对方难缠，就怕对方不亮底牌。
这个协议有很大的漏洞可以钻，比如名声受挫这个概念，野从山从将这个概念搬出来就已经默认了灵境的出现一定会让电玩展名声受到影响。
所以他才会这么有底气跟科乐美谈。
那么，相反的。
是不是说，如果灵境的参与反而让电玩展举办的名声大噪，对方给科乐美设下的陷阱，就会不攻自破？
至于电玩展的满意度调查。
方法可太多了，比如网上投票，线下调查问卷，只要确保参与投票的人不是对方买票，就可以根据往年的满意度调查做出对比。
或者更暴力一点，电玩展的关注度空前高涨，甚至达到了全民皆知的程度，连调查满意度这一步都省了。
月守海斗最后签下了合同。
此时，唯一的变量就是灵境方了。
出了议事厅，月守海斗遥望东方。
当初和灵境签下合作合同，本以为让灵境参与电玩展承办是所有附加条件中最便宜的，甚至可以说是免费的。
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灵境，我把科乐美今后十年国际影响力全部押宝在你身上了。
东京电玩展，看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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