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
崔向东缩回手时,收敛了笑容,语气冷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商皇儿子的父亲是谁。她要被托拉吉强抢了,天府市局在他非礼妇女被抓,却依旧把他当贵宾来对待的行为!说实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张力山——
这次变的不仅仅是脸色,双眼瞳孔,更是骤然猛缩。
崔向东对天府警方的不满,几乎没有丝毫的遮掩。
单从托拉吉逼迫商皇下嫁给他这一点来说——
崔向东这个最直接的受害人,已经通过实际行动,让“说媒”的姬家和冯家,付出了最为惨痛的代价!
可托拉吉在天府犯法后,却被市局当作贵宾来对待。
啥意思?
这不是光明正大,狠抽崔向东的老脸!?
“崔局,请您听我解释。”
张力山的反应速度很快,意识到他必须得尽快化解崔向东的敌意,压低声音说:“尽管托拉吉所犯的事,是民事案件,确实由我来分管。但他被带来市局后,安排他住在休息室内的人。则是我们市局的常务副,付海音同志。”
嗯?
崔向东稍稍一愣。
“付海音同志在市局的威望,很高。”
张力山委婉的说:“她除了是分管刑侦的副局之外,还是主管市局日常工作的常务副。鉴于托拉吉事件不一般,她亲自插手此案,也是很正常的。”
托拉吉在市局享受什么待遇——
都是付海音的意思,是她安排的,张力山只能照办!
搞清楚咋回事后,崔向东看向张力山时的目光,恢复了正常。
“虽说我搞不懂贵局付常务,为什么要高看托拉吉一眼。我却知道了,刚才误会了张局。”
崔向东有些歉意的,再次和张力山握了下手。
呼。
张力山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可没胆子,敢得罪崔向东。
君不见长安冯贺林乎?
“张局。”
崔向东从公文包内,拿出了那份口供。
神色严肃:“其实,托拉吉的案子,性质远比你我所想象的,更严重!我建议天府市局,把他当作刑事犯罪分子来对待!如果再把他当作‘贵宾’来对待,慢说受害者会愤怒了。我们这些警序工作人员,也会觉得颜面无光。”
啊?
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张力山吓了一跳,赶紧接过了薛纯良的口供,低头看了起来。
片刻后。
老张就感觉眉梢眼角,不住地抽抽,却没说话。
看完了。
张力山抬头:“崔局,我能把口供复印一份吗?另外不怕您笑话,要想取消托拉吉的另眼相看待遇,我得先请示下付常务。”
“当然可以!”
通情达理的崔向东,一口答应。
张力山马上安排一个手下,紧急复印薛纯良的口供。
又快步走进了值班室内,拿起话筒,紧急呼叫付海音:“付常务,您好,我是张力山。现在,我向您汇报一个情况。”
他把崔向东的意见(不满),和薛纯良的口供,给付海音如实汇报了一遍。
“老张,我问你。”
付海音听完后,语气淡淡:“你相信托拉吉,会非礼妇女吗?我们天府市局的领导,是谁?我们天府市局怎么做事,还需要别人(崔向东)来指手画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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